聽著他們鋪天蓋地的問題,向晚瞳孔微縮,心臟跳動很快。
江清然起訴她了?要是她沒辦法自證清白,是不是就要以殺人未遂被關進監獄了?
“向晚,你不回答是不是代表這些都是真的?兩年前,你因為爭風吃醋想要開車撞死自己的好朋友,是嗎?”有一個記者的話筒都戳到了向晚的臉上。
不等向晚回答,她又尖聲問道:“向小姐可以解釋一下臉上的傷嗎?是不是因為你腳踏兩隻船,勾引江少,被江少未婚妻給打……哎呦!”
賀寒川抓住女記者的話筒,直接扔了出去,涼聲說道:“記者提問也要講證據,不然我可以起訴你誹謗。”
女記者對上他冰涼刺骨的目光,下意識後退了好幾步,臉上血色消失殆儘。
其他記者們跟著往後退了退,但話筒還是沒收回去,等著向晚回答。
“不想回答就彆回答,你沒有回答的義務。”賀寒川說道。
向晚掃了一眼記者們,麵無表情地說道:“江清然剛起訴我,你們就知道了,你們這樣關注我一個普通人,我是不是該感覺榮幸?”
她順手去撥最前麵的記者,“麻煩讓讓,謝謝。”
記者們本來沒有讓的意思,但是她的手勁兒太大,最前麵的幾個記者直接被撥開了。後麵的記者見前麵讓開了,便也下意識跟著讓開了。
向晚徑直走到了保時捷前,開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賀寒川跟著坐了進去。
“跟記者們說話那麼衝,不怕他們亂寫?”賀寒川啟動了車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向晚輕嗤了一聲,“問題問得那麼有偏向性,事情還知道的那麼清楚,一看就是江清然派來的。我怎麼說,他們都不可能寫我好。”
賀寒川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兩人開車去了最近一家商場,此時才十點半,還不到吃飯時間。賀寒川提議看場電影,向晚心裡有事,也沒拒絕。
兩人排隊買票還有吃的,後麵有群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就是她,她就是向晚!”
“因為點爭風吃醋的小事兒就想開車撞死自己好朋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惡毒的人啊?”
“人家江清然當她是好朋友,沒有起訴她,隻是意思意思讓她坐兩年牢。結果她才出獄,就過來當三,真是太不要臉了!”
“有這樣一個朋友,江清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向晚回頭,見幾個高中生模樣的女人正一臉厭惡地看著她。
見她看過來,那幾個女生也不退卻,其中一個女生還當著她的麵罵道,“長得這麼醜還作妖,不要臉!”
“現在的小三都這麼猖狂嗎?”她身旁的女生問道。
向晚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收回了目光。那些記者們應該已經把新聞發出去了,罵她的人肯定不少,她要是一一計較,恐怕會先氣死自己。
賀寒川轉身,目光落在幾個女生身上,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幾個女生被他的目光看得瑟縮了下,挪開了視線。
“幾位同學是來看電影的嗎?”賀寒川走到他們身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