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戚峰臉色難看地看了眼病床上雙目緊閉的江清然,大步走出了病房。
江母跟在他身後,絮絮叨叨,“你今天發什麼瘋,跟我鬨這麼大的脾氣!我說那個殺人犯把你妹妹給氣倒了了,說錯了嗎?”
“清然現在腿也差不多好了,健健康康的,要不是向晚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暈倒?”
江戚峰拳頭一點點攥起,喘氣聲如牛,整個人如同一根緊繃到極點的弦,隻需再稍稍一用力,就斷了。
江母還在抱怨,“還有啊,我怎麼聽說法院那邊判你妹妹賠二百多萬精神損失費,還要拘留你妹妹?那些人是不是瞎說的,該抓的不是那個殺人犯嗎?還是法院那邊搞錯……”了?
“殺人犯殺人犯殺人犯!!!您能不能不說殺人犯,不說小賤人?!”江戚峰咬牙打斷了她的話,額頭青筋蹦起。
被他這麼一吼,江母懵了。
江父皺了皺眉,似是早有所預料。
“根本就不是向晚想撞清然,她更沒有想殺清然,這些都是清然在冤枉向晚!”江戚峰壓著嗓子低吼,被欺騙的憤怒和對向晚的愧疚交織在一起,快要把他的身體撕扯爛了!
他痛苦地顫抖著深呼吸一口氣,聲音裡還帶著顫音,“清然一直都在騙我,這些根本都是她設計的!她用了整整三年時間來布局,就是為了誣陷向晚!”
他放在心尖尖上、一直都怕被彆人欺負了的妹妹,竟然才是心狠手辣的那個人!
清然騙了他,還利用他的愧疚去肆無忌憚地傷害向晚!!!
江母先是大吃一驚,緊接著就是毫不掩飾的憤怒跟厭惡,“那個殺人犯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清然就該在兩年前起訴向晚那個殺人犯,當時沒起訴,結果現在好了,直接被人反過來倒打一耙!”
“法庭上都有證據,一清二楚!”江戚峰手上用力,指關節都在哢擦哢擦作響,“是清然精心謀劃後,冒死去誣陷向晚!”
他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如果那些證據都是假的,清然為什麼不否認?況且證據都現場做過比對和檢查了,千真萬確!”
“那個殺人犯現在搭上寒川這條大船了,肯定用錢買通了法官!”江母憤怒而信誓旦旦地說道:“你妹妹那麼傻,總是被向晚欺負,哪兒輪得到她欺負向晚?有你這麼胳膊肘往外拐的嗎?”
“再說了,你妹妹跟向晚什麼仇什麼怨,至於冒死去冤枉她?你這腦子真的是進水了,才相信向晚那些鬼話!”
清然是她看著長大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她一清二楚。她女兒那麼乖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出來冒死誣陷她女兒這種事情?
這件事絕不可能!
“!”江戚峰俊臉一片漲紅,然後變得鐵青,他扭頭看向一旁的江父,“爸呢?也覺得是向晚買通了法官,製造了假證嗎?”
江父避開了這個問題,在他肩膀上輕拍了一下,“彆想太多。”
“我在問爸的態度!”江戚峰又強調了一遍。
江母也有些生氣了,“你這孩子魔怔了?怎麼處處替向晚說話?難道你心裡還放不下這個殺人犯?你可彆忘了,她差點害死你妹妹!”
“戚峰,不管清然做了什麼,她都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江父意有所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