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洗白的。”賀寒川說道:“你跟她都‘暈倒’了,她這個時候扮可憐,討不到多少好處。”
“現在形勢對她不利,昨天林老爺子他們已經嘗試洗白了,要是她再想要洗白,隻會引起大眾的反感,得不償失,對江氏集團沒有任何好處。”
他倒了杯水,遞到她身前,“你覺得她現在會怎麼做?”
向晚想了一會兒,根據以往推測,“江清然想憋個大的,如果不能保證成功洗白,她不會出手。”
江清然愛慕賀寒川,卻從未告訴她,等江清然坦白的時候,她給她布置的陷阱已經開始了。一環套一環,根本沒給她逃脫的機會。
江清然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嗯。”賀寒川沒再說這個,“不用跟你哥和嫂子發信息,你爸媽會來的。你先彆同意走,等他們來幾次,給你許諾的條件差不多後,你再答應。”
向晚心緒複雜地應了一聲,她才隻想了個開頭,賀寒川就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並且把後麵怎麼做都想好了。
而江清然,也有同樣的頭腦。
她跟他們的差距太大了。
“彆想太多。”賀寒川捏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你沒你想的那麼笨,就是你爸從小有意把你培養成這樣的思維方式而已。”
兩人連更親密的接觸都有過了,按理說隻是親一下也沒什麼。
可向晚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親密方式,好像……好像兩個人很恩愛一樣,可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
她下意識想要拍開他的手,可他似早有所料,在她動手之前,便已經鬆開她的下巴,退到了合適的距離。
唇上的觸感似乎還在,向晚伸手擦了擦,想要擦去這種讓她不自在的感覺。可擦了幾下,唇上的觸感反倒更明顯了。
她心浮氣躁地放下手,聲音有幾分萎靡,“……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可能太喜歡你了,心有靈犀?”賀寒川將她的小動作和神情變化都收在眼底,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下。
向晚抿了抿唇,沒接話。
“答應你爸媽的時候,彆忘了跟他們說,我也過去住。”賀寒川說道。
向晚猛地抬頭,“你……也過去?”
“要不你每天晚上偷偷摸摸回來陪我睡?”賀寒川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了幾圈,最後停在她小腹上,眉宇間染著極淺的戲謔。
向晚低下頭,喝了幾口水,“等我爸媽來了,我會跟他們說的。”
賀寒川猜得沒錯,他們到醫院三個小時左右後,於靜韻便和向健國匆匆趕來了。
“晚晚,你怎麼又發病了?受涼了還是有人惹你生氣了?”於靜韻將手裡拎著的一堆東西放到桌上,神色擔憂地小跑到床邊,抓著向晚的手上下打量。
“還是肺水腫?之前你兩次進手術室,醫生不是給做手術說好了嗎?他們後來沒給你開藥?還是那些藥不管用?你現在好點沒有,醫生那邊怎麼說?”
她一口氣問了七個問題,連口氣都沒喘,說到一半的時候,淚水便流了出來。
沒等向晚回答,一旁向健國溫和地說道:“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晚晚哪知道回答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