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手帕已經儘是血跡。
周姨顫抖著手接過滿是血跡的手帕,勸道:“老爺,您還是回醫院裡接受治療吧。”
“回醫院接受治療,然後頭發掉光,最後還是離不開死的結局,還死的不體麵?”賀老爺子反問道。
周姨,“不是說研究出來了治療癌症的新藥嗎?您試試,也許這個藥對您管用呢!”
“狗屁新藥!臨床實驗出現問題,全都撤回去了!我給了他們那麼多錢,最後還是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研究出來!”賀老爺子將拐杖扔到桌子上,然後被周姨扶著坐到了沙發上。
南哥安安靜靜站在一旁,剛剛的杯子剛好砸到他額頭上,現在他頭上腫了一塊,看起來就像是頭上長了一個疙瘩,看起來有些好笑。
“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賀老爺子問道。
南哥,“沒有懷孕的。五少的一個情人倒是懷孕了,不過……”
他還沒說完,就被賀老爺子打斷了,“不過什麼?!懷孕了就把那個人給我帶回來!”
“五少這些年玩的太多,虧了身子,不太可能讓人懷孕。”南哥低頭說道。
啪嗒!
賀老爺子拿著拐杖,重重敲在桌子上,“一群沒用的東西!”
清然把他當刀子使,裴家那小子也敢把他當傻子哄,這些人真是一個個反了天了!
——
向晚胳膊上的傷口沒那麼嚴重,但賀寒川最後還是帶她去了醫院,讓人重新給她包紮了傷口以後,又打了針破傷風。
剛好明天就夠一個星期了,向晚索性去找陸言岑看了下腿,這樣明天就不用來了。
“恢複得很不錯,比我預料中好很多。”陸言岑在賀寒川微涼的目光注視下,卷起向晚的褲腿,在她線條頗好的小腿和大腿上一寸寸摸了下。
聽此,向晚神色緩和了不少,“那陸醫生覺得,我的腿大概什麼時候能好?”
應院長幫她作假的事情已經被賀老爺子知道了,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這件事。
陸醫生還有應院長都對她不錯,如今應院長卻要被她連累……
“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差不多半年吧。”陸言岑淺淺笑了下,“祝賀向小姐了。”
賀寒川看著向晚裸露在外的腿,眉頭微微皺了下,上前幾步,想要把向晚的褲腿放下來。
“賀總急什麼?”陸言岑抓住了他的手腕,笑道:“我還要紮針。”
這笑容著實看著討厭,賀寒川木著臉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陸醫生這樣的檢查和治療,需要一寸寸地摸。”
“哦,那賀總有些孤陋寡聞了,以後可以多看些書。”陸言岑鬆開了手,去拿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