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岑秒回——
【我催一下桑醫生,讓他儘快回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邀請於阿姨的一些老朋友來家裡做客,談談心。】
向晚又回複了幾條消息,才放下手機。
賀寒川離得遠,看不清兩人的聊天內容,但他可以看到聊天界麵密密麻麻的,雙方說的話都很多。
發現向晚看過來,他立刻低頭看文件,這時候才發現文件不知何時被他捏得變了形。
“有人發消息的時候給我。”向晚把手機給了他。
賀寒川接過手機,放到一旁,想了想,又把文件放下了。
他喊住了拿著睡衣要去洗澡的向晚,“應該說是吃醋。”
向晚扭頭看他,“?”
“不是雙標,是吃醋。”賀寒川站起來,直視著她,“看到你跟彆的男人有說有笑,我這裡會覺得不舒服。”
他點了點心臟的位置。
“然後呢?”向晚問道。
賀寒川麵色與往日無異,但耳垂有些可疑的紅,“我不喜歡看到你跟彆的男人說話,更不喜歡看到他們碰你,你是我的。”
“賀寒川,你不覺得你說的這話幼稚嗎?”向晚淡淡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女人就是男人,我的同事、客戶、朋友是男人或者女人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難道我要除你以外的所有異性都斷絕關係嗎?”
四目相對,賀寒川率先移開了目光,“其他人我無所謂,你跟陸言岑保持距離。”
“其他人我無所謂,你跟江清然保持距離。”向晚原話還給他。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賀寒川垂眸看著她,目光漸冷。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喜歡看到她跟陸言岑在一塊兒的樣子。
“賀寒川,”向晚放緩了語氣,“我是你的戀人,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尊重你,但你也要試著尊重我。”
賀寒川涼聲道:“什麼叫尊重你?看著彆的男人在你大腿上摸來摸去,而我保持沉默嗎?”
向晚本來有些生氣的,覺得他太過於限製她,不像是談戀愛,反倒像是對待一個不需要思想的寵物。
但此時看到他一本正經地說這些,她又有些想笑,“賀寒川,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什麼叫看著一個男人在我腿上摸來摸去?”
“難道不是?”她居然還笑?賀寒川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以前習慣了在所有人麵前掩藏情緒,但如今在她麵前,他越來越懶得掩飾自己了。
向晚輕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我那是治病。要不是你打斷我的腿,我用得著陸醫生摸我腿?”
賀寒川緊瑉著唇不出聲。
向晚舔了下乾澀的唇瓣,抱著睡衣走到他身前。她仰頭看著他,突然伸手按下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
“不管我跟哪個男人說話,還是一起做什麼事,我主動親的隻有你,這樣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