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們生怕被他遷怒,又有些忌憚幾個身強體壯的保鏢,一聽這話,趕緊退開了。
“那我先上樓了。”
“嗯。”
向晚又看了賀寒川幾眼,然後上樓了。
這種時候,如果她堅持留下,對她來說隻是個累贅。
見她離開,幾個保鏢也要跟上。
賀寒川喊住了他們,冷聲道:“我讓她回去,讓你們回去了嗎?”
“抱歉,賀總。”保鏢首領道了個歉,然後和幾個保鏢站在了賀寒川身旁。
賀寒川鬆開裴嵩的手,彎腰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指,“時間不早,我要休息了,兩位帶著你們的人離開吧。”
裴嵩趁著賀寒川不注意,扶著受傷的鐘邵寧退到了一群打手後麵,然後衝他們一揮手,“上!”
“等等。”賀寒川伸手,製止了他們。
裴嵩冷笑了一聲,“現在知道怕了?我也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隻要你給我跪下磕頭,再喊聲爸爸,我就讓他們退回來,怎麼樣?”
他還當賀寒川有多厲害,原來也隻是一個用家裡當靠山,才敢橫行無忌的人!
家裡那些長輩把賀寒川吹噓得太厲害了!
賀寒川沒理會他,隻是臉色又冷了幾分。他挽起袖子,露出線條優美的小臂,然後鬆開浴袍腰帶,重新係了一下。
“賀總,考慮得怎麼樣了?”裴嵩想起以前在賀寒川這裡受的憋屈,就覺得恨的不行。
他一定要把那些都討回來!
賀寒川抬頭瞥了他一眼,動了動腰帶,在裴嵩再次想喊話的時候,一腳踹在一個最靠前的打手身上。
“你要是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都給我上!”裴嵩最見不得賀寒川這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覺得對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賀寒川連表情都沒變一下,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打手們十分業餘,隻知道拿著刀、棍朝著人身上捅、砸。
而賀寒川不一樣,他係統的學過泰拳、跆拳道和空手道,沒有花把勢,每一拳每一腳都是朝著人最脆弱的位置去的。
沒多大一會兒,打手們倒了一大片,剩下的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上。
裴嵩麵上神色變幻,比打翻的調色盤還要精彩。
“還有人要上嗎?”賀寒川涼涼地掃了打手們一眼,見他們齊齊往後退,才收回目光。
他重新綁了下有些鬆垮的腰帶,漫不經心道:“現在裴少和鐘二少可以離開了嗎?”
裴嵩讓打手們扶著鐘邵寧,而他則走到了賀寒川。
“賀總,你也彆嫌我說話難聽:你們賀家跟人體實驗扯上關係,彆說跟以前一樣了,就是不破產都是好的。等賀家完蛋了,你再能打,又有什麼用?”
裴嵩說到這兒,笑了起來,“也不能說沒用,可以當打手。”
他湊到賀寒川跟前,“要不你考慮下給我當打手?我可以照普通人兩倍價格聘你!”
賀寒川從來都懶得廢話,他直接抓住裴嵩的手,乾淨利落地把他的三根手指頭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