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拐了過彎,繞到向晚跟前,摟住了她胳膊,“向晚,賀老爺子死了,你的苦日子總算過去了!等葬禮結束了,要不我們去慶祝一下吧!”
鐘宇軒聽得嘴角直抽抽,見周圍沒有其他人,高懸的心才落下。
他扭頭剛想跟賀寒川抱怨一句媳婦兒太能闖禍,就見後者緊緊盯著他媳婦兒,周身縈繞的氣息不是很友好。
這這這居然連女人醋都吃!
“咳!”鐘宇軒乾咳一聲,拎著任小雅的後衣領,把她拎了起來。
“乾嘛乾嘛乾嘛呀?我跟向晚說的好好的,你拽我起來乾嘛啊?”任小雅瞪著大眼睛,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像隻小河豚。
鐘宇軒忍住在她腮幫子戳一下的衝動,瞥了眼神色有所緩和的賀寒川,一本正經解釋道:“向晚懷孕,你彆這麼莽莽撞撞地衝上去,傷到孩子怎麼辦?”
“那我輕點不就行了?”任小雅給了他一個白眼,小心翼翼地重新摟住向晚的胳膊。
鐘宇軒,“……”
“向晚,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任小雅雙眼亮晶晶,“我們好久沒見了,而且又好不容易遇到件大好事,出去……”
在鐘宇軒心臟都快跳出來的時候,向晚及時打斷了她的話,“你是任書記的女兒,在外麵說話要注意,彆讓人抓到什麼把柄,到時候對任書記不好。”
賀寒川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存在感太強,她就是想忽略都不行。
她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掙脫了任小雅的胳膊。
賀寒川這才收回視線,恍若剛才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任小雅壓根沒注意到向晚的那些小動作,“放心啦,我又不傻!這裡要是有其他人,我肯定不會這麼說的!”
她嘿嘿嘿笑了幾聲,“你還沒回答我呢,去慶祝嗎?最近新開了一個酒吧,它那兒的駐唱可帥了!”
聽到帥,賀寒川垂放在身體右側的手小小地動了一下,“她不去。”
“我、我又沒問你,我問的是向晚!”任小雅心裡努力告訴自己彆怕,但對上賀寒川飄過來的眼神,還是下意識跳起來,躲到了她師父兼男朋友後麵。
哎呀媽呀,太嚇人了!
鐘宇軒,“……”
“寒川,她膽子小,你彆嚇她。”
賀寒川輕飄飄地瞥了眼躲在他身後的任小雅,“今天是爺爺葬禮,向晚不能跟你出去慶祝。”
要是被有心人把這件事報出去了,對向晚跟賀家都沒什麼好處。
鐘宇軒擔心任小雅胡說八道,低聲給她解釋了一句,“向小姐以後畢竟是賀家人,她要是跟你一起去酒吧,還不知道會被人說成什麼樣。”
“知道啦——”任小雅癟癟嘴,真沒勁!
她從鐘宇軒身後走出來,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一件事,“大冰山,這次人體實驗的事,我爸說可能跟……”
“咳。”向晚手擋在唇前,咳嗽一聲打斷了任小雅的話,她麵上一片平靜,但心臟跳得飛快。
聽任小雅這意思,好像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
但就算知道,也絕對不能在這裡說,她衣服裡還有收音器。要是被姚淑芬聽到,這件事再把任小雅牽扯進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