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著這一幕,更不敢上前攔人,生怕賀寒川遷怒到他們身上。
古董嘩啦啦碎了一地,每響一聲,傭人們的心就跟著跳一下。有人去叫姚淑芬跟崔均了,其他人都站在客廳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個個額頭全是冷汗。
姚淑芬正在卸妝,讓崔均先過來了。
“寒川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崔均看到滿地的古董碎片時,臉上極快地閃過一抹肉疼,隨後笑著走到了寒川跟前,想要拍下他的肩膀。
但肩膀沒拍到,他被賀寒川攥著衣領拎了起來。
他雙腳離開地麵,脖子被衣領緊緊卡著,他喘不過氣,因呼吸困難,瞬間麵紅耳赤。
崔均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笑了,拚命用手扒拉著賀寒川的手,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會窒息而死。
但他的力氣跟賀寒川根本不能比,他沒掙開,反倒被提的更高了些。衣領緊緊勒著他的脖子,他本能地開始往外吐舌頭,難受到了極點。
“向晚在哪兒?”賀寒川緊攥著他的衣領,目光跟淬毒的釘子似的,緊緊盯著崔均。
崔均因缺氧,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什麼都無法考慮。他隻想掰開賀寒川的手,好好呼吸幾口氣。
“我再問你一次,向晚在哪兒?”賀寒川眼底一點點染上血絲,雙目赤紅,一點都不像那個總是運籌帷幄的商業奇才。
姚淑芬剛到樓梯口,就看到了這一幕,她麵膜也不貼了,直接撕下來扔到了地上。
“寒川,你放開他!”
她小跑著下來,拽賀寒川的手,但他的手穩如鷹爪,半分不動。
賀寒川扭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砰得一聲,把崔均重重扔到了地上。
崔均倒在地上,尾椎骨摔得生疼,卻來不及管這些了,捂著嗓子使勁咳嗽。有那麼一瞬間,他真得覺得自己要死了!
“親愛的,你怎麼樣?”姚淑芬蹲下身子,擔憂地給他拍著後背。
崔均捂著喉嚨,邊咳嗽邊貪婪地呼吸著空氣,嗆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向晚在哪兒?”賀寒川居高臨下看著他們,赤紅眸底染著無儘戾氣,“奶奶最好想好再說,不然……”
他冷笑一聲,如刀視線落在崔均身上,“我讓他生不如死!”
“你敢?!”姚淑芬站起來,氣急敗壞地吼道。
賀寒川冷嗤一聲,一腳把剛爬起來的崔均踹到了地上,皮鞋踩在他身上,“您可以試試,我敢,還是不敢。”
威脅人,以為隻有她會嗎?
姚淑芬隻是有片刻的失態,很快便恢複如常,“我都不認識向晚,頂多從你這兒,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她不見了,你來找我做什麼?”
她看起來還是跟以往一樣高貴優雅,但臉上清晰的巴掌印,卻讓她多了幾分狼狽。
賀寒川問一件事,絕不會超過三次。見她還要裝傻,他冷著臉彎腰,撿起一塊花瓶碎塊,然後把崔均拎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見此,姚淑芬根本沒辦法做到淡定。
賀寒川也不理會她,隻是一手勒著崔均,然後另一隻手拿著碎片,去割他的喉嚨。
“寒川,你發什麼瘋?他是你爺爺!”姚淑芬走過來,去拽賀寒川,但根本就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