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陸言岑又臨時添了一把火,“曾經出現過不少讓人惋惜的情況:一部分植物人在醒來後,沒有得到合適的外界刺激,重新陷入植物人狀態,並且再沒醒來。”
“向少奶奶還是趕緊過去吧,向總這次能有反應,就是個奇跡。要是這次沒有成功醒過來,下次再醒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當然,說句不好聽的,也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聽此,林娜璐不敢再耽擱,她咬牙看了病床上的向晚一眼,叮囑了陸言岑幾句,匆匆離開了。
陸言岑確認她離開後,才關上門,從裡麵鎖住了。
他走到病床邊,看著全身焦黑的向晚,心頭湧上一股以前從未有過的心疼。似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他的心臟,難受,壓抑。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覺得難受。
“他們都走了。”陸言岑說道。
向晚這才睜開眼睛,隻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眼皮拉扯帶來的疼痛就已經讓她疼得頭發發麻。
“你想好了嗎?如果你這次要對外宣稱死亡,我會用其他人的屍體代替你,死亡證明下來後,以後世界上就再沒有向晚這個人。”
陸言岑不知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理解,但他尊重她的選擇。
如果她還堅持,他會給她一個新身份,如果她後悔了,他現在就把事實告訴賀總他們。
麻醉劑的效用已經到時間了,向晚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是疼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即便用儘全身力氣,聲音依舊很輕,“嗯……”
如果她沒死,姚淑芬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還不如她換個身份活下去,查出他們的目的,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陸言岑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打電話安排人送合適的屍體過來。
不說整個世界,就算B市,每天死亡的人也很多,死於火災的人也有。有的人尊重遺體,有的人覺得遺體隻是個物價。
陸言岑沒用多少錢,就買來一具屍體,讓兩個人送了過來,放到了病床上,然後又讓他們偷偷把向晚帶到旁邊的一個空病房裡麵。
怕被人發現,隻能委屈向晚先蜷縮在一個大整理箱裡麵。
麻醉劑的藥效已過,她還要蜷縮成這種姿勢,全身上下沒有那個地方是不疼的。
尤其手肘磕著肋骨下方,腰部肌肉也拉扯到了傷口,她疼得眼底冒淚,但硬是咬牙忍了下來,一聲沒吭。
陸言岑最欣賞她身上的這股子堅韌,但現在卻寧願聽她喊兩聲疼,或者抱怨幾句。
把向晚安置好了以後,他才離開,就是擔心林娜璐突然回去,看不到他,到時候會懷疑什麼。
然而,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他剛拉開向晚現在在的這個病房門,就看到林娜璐站在向晚之前待的那個病房門口,隔著七八米看著這邊。
“抱歉,有個病人需要處理一下,我隻能暫時離開幾分鐘。”陸言岑麵色自然地說道。
他是醫生,在這裡工作,臨時被叫去工作也正常,林娜璐沒什麼好責怪的。
隻是,她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