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救了封老爺子一命,對封家有恩,但上次算計江氏的事情,封老爺子就已經把這個恩情報了,現在怎麼還會這麼幫向家?
陸言岑看了眼吊瓶,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嗯。你也彆總擔心賀總向少他們,適當關心下自己。幸好你這次隻是輕微感染,如果感染的再嚴重些,結果會怎樣就不好說了。”
“嗯。”知道向宇那邊沒事,向晚也就沒那麼擔心了,“主治醫生說我這一個月不能再出去,那過了這個月……”
“過了這個月,你也隻是脫離了危險期而已,不能跟正常人一樣活動。而且後期,你還需要服用大量藥進行治療。”陸言岑接過她的話說道。
她這麼嚴重的傷,怎麼可能一個月康複?
甚至於這輩子能不能脫離藥治療,都不好說。
向晚聽此,神色有些黯然,“那如果過了這個月,我想出去的話,可以嗎?”
“可以,但也不能長時間在外麵,能出去多久,也要看你自身的恢複情況。”陸言岑說道。
向晚沒想到這次受的傷,影響會這麼多。
她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說道:“那這段時間的醫藥費用,麻煩陸醫生了,等過段時間,我把錢和利息還你。”
一個月後,她都未必想出去就能出去,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姚淑芬那邊的動靜,會不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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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結束。
賀寒川本打算回竹賢莊,但還沒上車子,就被趙瑜喊住了,“寒川,你先過來,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賀寒川往嘴裡灌了一口酒,才拿著酒瓶走了過去。
見他這狼狽落魄的樣子,趙瑜本想說他幾句,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隻是叮囑道:“你喝酒,我不管你。但你也不能喝太多,像上次那樣,喝到酒精中毒住院,我不想聽到第二次,知道了嗎?”
賀寒川沒回答,隻是問道:“什麼事?”
大概喝酒喝太多,休息也不夠,他聲音都是啞的。而且一開口,嘴裡全都是酒味。
趙瑜歎了一口氣,也沒再說他喝酒的事情,隻是說道:“我想跟你爸離婚。”
“嗯。”賀寒川沒太大反應,他們早就該離婚了。
像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外麵彩旗飄飄的人不少,但絕對不會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或者男人摻和到家事,甚至摻和到遺產分配的事情裡麵。
而他爸的做法,實在太過荒唐。
見他並沒有反對,趙瑜鬆了一口氣,說道:“但是你爸不同意,你跟回去一趟,讓他今天就跟我去離婚。至於那些財產跟股份,我可以一分不要,都留給他。”
“這麼多年青春浪費在他身上,還受了那麼多苦,為什麼一分不要?”賀寒川冷聲道。
趙瑜滯了一下,才無奈笑道:“我一分不要,都這麼難離婚。要是我再要求財產均分,他怎麼可能同意?”
她現在隻想擺脫這個跟了大半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