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賀寒川對鐘邵寧雖然做法過於暴力,但他的初衷也不過是想為自己報仇,而她不僅不理解甚至還跟他鬨彆扭。
想到這裡,向晚心生出了了一抹愧疚,仔細想想,自從結婚後賀寒川幾乎將她捧在心尖上寵愛,早已經彌補了當年對自己的虧欠。
而她又何必舊事重提?
意識到自己真的有些過分後,向晚哄了沒一會兒言寶,就將他交給了奶媽下去喂奶,而她則是去廚房圍上了圍裙,親自準備了一係列的食材,煲了一整鍋的玉米胡蘿卜參湯。
嘗完後,覺得味道還不錯,她才敢盛出來一小碗,端上了樓上書房。
果不其然,這個時間裡書房裡的燈光還未熄滅,時不時會傳來賀寒川打電話的聲音。
向晚趁著他打電話的功夫,先回到臥室裡打開了最底層的衣櫃,從中翻出了一個還未拆封的禮物袋。
拆開禮盒一看,裡麵是一套粉紅色兔女郎。
縱然向晚結婚多年,可看到這套內衣時,臉頰還是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
這套衣服還是她結婚當天嫂子送給她的禮物,當時的她臉和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疤,很醜陋,嫂子見她身材好就給她留心了一套,提醒她以備不時之需,但她們太高估了賀寒川的自製力,這個‘戰袍’並未發揮出任何效果。
不過以前沒用得上,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
不管了,為了讓賀寒川消氣,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十五分鐘後,重新換裝上陣的向晚端著參湯來到了書房,伸手敲了敲房門。
“進。”
聽到賀寒川的應允後,向晚才推開門走進去,見男人還在書桌前工作,她也識趣的沒去打擾他。
將參湯放到了茶幾上,向晚隨手從桌子上拿個報刊翻看著,沒等他多一會兒,她便聽見身後響起了沉穩的腳步聲,一步步,仿佛是踩進了她的心底裡。
“在家裡為什麼穿的這麼厚?”賀寒川坐在她身旁,深眸凝視著她裹著長到腳跟的毛絨大衣,“你很冷?”
向晚笑了笑未回答,合上了報刊,手指緊捏著湯蓋,柔聲詢問,“你忙完了?”
熱氣嫋嫋,參湯裡鮮美的香味驟然撲鼻。
“嗯。”賀寒川忍不住瞥了一眼,看著那白色的湯漬旋轉的光圈有些眩暈,下意識抬起修長的手指輕揉著眉眼。
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俊美的臉龐上,如為他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澤。
看著他,向晚忍不住的心疼,趕緊端起小碗給他盛了參湯,示好的往他身前湊了湊,“嘗嘗看,這是我替你為你煲的湯,你最近工作辛苦了。”
賀寒川接過湯碗,聲線裡染上一抹驚詫,“你煲的?”
“對啊,你這是什麼表情,是不相信我的手藝嗎?”向晚撅著小嘴,絲毫不掩飾自己心裡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