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蘭的身體倏然緊繃,那被他冰涼的指端觸碰過的皮膚,每一寸都冰冷刺骨,她緊皺著眉頭,厭惡將身體挪開。
封牧感受到她的身體反應,俊臉陰沉,從身後立即緊攥著她的手腕,陰冷的氣壓驟然降低!
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眸緊盯著夢蘭的天鵝頸,察覺到她微微聳落的肩膀,勾唇冷笑,直接定下她的三宗罪。
“KTV不惜犯上胃病,也要去勾引男人。
把自己折騰進醫院裡,未等痊愈,就趕去與韓城深夜幽會。
種種件件,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這麼迫不及待想往男人的身上撲,嗯?”
聽著身後封牧那質問的話,夢蘭這才睡意全無,她緩緩低下頭,額前的發絲垂下來,抬起了一隻手來,緩緩地抵在低垂的額頭前。
封牧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卻從身後看到她聳動的肩膀,漸漸地,幅度越來越大的聳動著。
看著她,封牧有片刻的失神,“你哭什麼?”
明明做錯事的那個人是她,她有什麼資格哭?!
夢蘭緘默不語,搖了搖頭,封牧看著她,心臟莫名地發堵,手腕帶著強勁的力度拉著她轉過身,眼神寒冷,“說話,又打算裝啞巴?”
夢蘭被逼轉過身,埋著的頭發遮住了她大半張的臉,手掌下的雙眼,充滿了譏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封總。”
她深呼吸,才抬起頭,隨手將頭發挽在腦後,露出來因病態顯得蒼白的臉,卻絲毫不見一滴淚,在封牧難看的臉色下,她卻輕輕地一笑。
“您太高估自己了,我怎麼會為您哭呢?”
她為什麼要哭?她夢蘭僅剩下的那一絲絲的尊嚴,又怎麼可能輕易的交出來,任由著他踐踏呢?
她微微才扯開唇角,擠出來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隻是在笑我自己而已。”
笑什麼呢?
笑自己真的太過於天真,也過於愚蠢!
看見封牧忽然出現在病房裡,她雖然沒什麼好臉色,可在感受他靠近過來的那一刻,依舊心裡閃過了激動,雖然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她也以為,或許封牧會關心她的身體,哪怕隻是會有……一點點想她也好。
“夢蘭,似乎是我最近太慣著你,讓你敢有勇氣在去勾引其他男人,你彆忘了你的身份。”封牧危險的雙眼半眯。
不知為何,看著她這幅表情,封牧的心裡異常煩躁。
明明就是一個道歉,她像往常一樣撒個嬌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非要這麼倔強?
最近的夢蘭太不乖了,也讓他有種流逝的感覺,仿佛那緊攥在掌心裡的沙子,漸漸地不受她的控製!
直到聽著封牧的話,夢蘭才徹底心死,失望到了極點,她想,自己可能真的生病,病糊塗了——
他是誰?他可是封牧啊,封牧又怎麼可能在意自己呢?
“封總,這句話我想應該送給你,彆忘記自己的身份。”她漠然的看著封牧,“您現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並且馬上要訂婚,糾纏我……這算什麼?”
算什麼!
她們這麼不清不楚的關係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