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哥哥,要是平常項鏈被夢老板偷了,我也就不計較了,但這條珍珠項鏈可是爺爺送給我的傳家寶,聽說封伯母生前一直都很寶貝……”
封伯母……
提及到了母親,封牧鷹隼般的雙眼,眼底裡閃過了一絲悲痛,他收回想要去抱夢蘭的手臂,緊攥成拳頭。
“談何信?”他言簡意賅地開口,俊臉頃刻間陰冷,宛如地獄中的撒旦。
談何信……
這三個字宛如匕首般狠狠地刺在夢蘭的心臟上,令她痛苦難忍,窗外有風吹來,可她卻快要窒息了。
她盯著封牧看了許久許久,突然笑了,笑得大廳裡的所有人都一臉的茫然,笑得封牧的心情陰鬱,莫名地心疼,去攥著她的手腕,“夠了,你到底想犟到什麼時候,你推人在先,道個歉很難?”
他說過,如果夢蘭說一句軟話——
他保證會讓這群礙眼的人都消失地一乾二淨!
“道歉?”夢蘭笑得更加冷,笑著笑著,眼淚便落了下來,猛地甩開了他的手臂,“我夢蘭可以不要命,遭人欺辱打壓,但休想讓我丟掉最起碼的自尊。”
“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認,你們要是調查,我奉陪到底!”她的話語鏗鏘有力,說完後,便絕望地離開。
樓梯口,夢蘭身穿著一襲黑裙,長發披肩,背影明明看起來那麼單薄,可骨子裡卻散發著傲人的氣質。
足以成為納入曆史上的一幅畫。
封牧盯著她離開的地方好半天,俊臉難看,氣壓也低到了極點。
“封哥哥,您彆生氣了,其實我想夢老板也不是故意……”
王芷珊走上前,試圖挽住封牧的胳膊,卻被他不動神色的推開,骨節分明的手指壓著眉心的煩躁,冷聲提醒,“你說得對,婚禮在即,所以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就從封家搬出去,好好去準備婚事。”
王芷珊頓時傻了眼,“什……什麼?”
“有意見?”
“沒,沒有。”王芷珊咬牙應了下來,親眼看著封牧走上樓的背影,氣的舌根差點都沒被她咬下來。
該死,該死!她自認為每一步都走得足夠小心翼翼,可到了最後不僅沒有把夢蘭趕出去,反倒是自砸了陣腳?
王芷珊一下子就淩亂了,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
不行,她絕對不能離開封家,不然……不就是給那個賤人和封牧製造機會了嗎?
砰!
夢蘭將房門緊緊地關上,後背抵著那冰涼的大門,微仰著頭,疲憊的壑上了眼睛。
她的指甲深陷進了掌心裡,試圖壓迫住那煩躁情緒,可心口卻往外不停地湧出了痛苦,委屈……她伸出雙手緊攥著頭發,崩潰的低吼了一聲。
窗外,明明有陽光照射了進來。
可她的心卻絲毫感受不到暖意,太累了。
尤其是當被這麼多質疑,背上了那虛無的帽子時,她更是覺得累到喘不上氣。
忽然間覺得,她夢蘭活了這麼久也挺失敗的,竟無一人信她!
夢蘭正背靠著門緩和著情緒,忽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向晚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