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淩和陳毅攙扶著封牧,試圖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可封牧的膝蓋受損厲害,怎麼也站不穩。
痛得他俊臉發白,額頭冒出了大片的汗漬。
“不行啊,你這膝蓋受損嚴重,彆亂動,我給你上點藥。”看著他膝蓋上血肉模糊的傷口,王淩眼露出了不忍。
“彆管,先找靜白師父……”封牧微啟乾涸的唇掰,眼眸裡充斥著濃濃地紅血絲,盯著眼前的那一座寺廟。
“好,封總您先彆動,我去幫您找。”陳毅恭敬的應下,說完,他就小跑到寺廟的大門前。
他抬起手來,重重地敲擊著大門,高聲呐喊,“開門,求見靜白師父!”
大概敲擊了十多下木門,門才被緩緩推開。
一個小和尚從廟裡走出來,恭敬的對著他們施禮,“阿彌陀佛,施主們請回吧,靜白師父她正在閉門修煉,不見任何人。”
聽著求見無果,陳毅的臉上布滿怒火,語氣加重了一些,
“我們有事要求她,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而且為了求見靜白師父,我們封總整整爬了香山一萬五千多個台階,還不夠表達誠意嗎?”
“陳毅,不許無禮!”封牧低聲嗬斥著他。
陳毅這才閉上了嘴,可眼底裡卻布滿了不甘,手掌緊攥成拳頭。
封牧看向小和尚,原本想要走上前,卻痛得邁不動腳步,雙膝彎曲重重地跪在了地麵上,
“此次前來,隻是想邀請靜白師太為我的愛人就診,要是能挽回她的生命,我封某願傾家蕩產。”
說著,他就又摘下來綁在腰間老伯送給他的燒餅福袋,“小兄弟,麻煩你幫我進去稟報一聲,把這個福袋送給靜白師父。”
小和尚看向了封牧,當目光落及到他膝蓋上的傷口時,微微頷首:
“好的,稍等一下,我去彙報給靜白師父。”
說完,他就從封牧的手中接過了福袋,步履匆匆地走進了寺廟。
不出十分鐘,小和尚又重新折返了回來,還帶來了兩個同伴,他們搬來了一個木頭床,態度也恭敬不少,
“你們真是走運,靜白師父她從來都不會下山給彆人看病,但很奇怪,當她看到那個福袋時,立馬就答應了。
她讓你們先進去休息一會兒,這位先生的膝蓋受損嚴重,需要塗點藥,不然斷筋可就不好了,然後靜白師父跟你們聊聊具體的細節!”
“好,謝謝。”封牧的眼裡閃過了一絲驚詫,所以半山腰碰到的那個老伯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他隨便拿出來一個信物,就能打動靜白師父?
小和尚給他們單獨找一個房間,王淩負責給他上藥,封牧的膝蓋受損嚴重,才剛敷上點藥,就痛得渾身打顫,直冒冷汗。
他緊閉著眼睛,卻一聲也不吭,腦袋裡浮現著夢蘭那張臉。
他在想,夢蘭挨打時也這麼痛吧,甚至比這個痛上好幾倍,所以……他有什麼資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