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底下的看客們當親眼看著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消失在眼底裡，嚇的都驚慌出聲。
現場裡一片混亂。
封牧也是一陣意想不到，他下意識垂眸。
隻瞧見顧姍躺在血泊裡，早已經沒了生命的跡象，身上卻還穿著那一身的白色婚紗，看著有幾分的可憐。
看到這一幕，封牧的呼吸沉重，他冷靜了好一會兒，還是從口袋裡翻出來手機，撥通了一個警察的電話號碼。
“過來處理一場事故。”
掛了電話後，封牧臉上那一抹疲憊感越發濃烈，微微壑上眼。
雖然說顧姍現在這個結局都是自己一個人自作自受，可當真是死亡時，心裡還是會很不舒服。
就比如你養了一隻小貓小狗，雖然時間很短暫，可當她真正離開時，心裡多少會有一些難受。
封牧回過頭，看向了身旁的夢蘭。
夢蘭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她怔怔的看著封牧，眼底流露出一抹激動和憎恨。
“怎麼回事？”封牧主動走上前，關切的開口詢問道，”受什麼刺激了？”
話音才剛落下，夢蘭便抬起手來，就朝著他的臉上用力的扇了過去。
“混蛋！”
封牧硬生生的挨下這一巴掌，腦袋偏到一旁去，俊臉上浮現出幾個巴掌印。
他抿了抿薄唇。
就在這時，夢蘭怒目瞪著他，帶著濃濃的憎恨之色，“原來你之前對我做出過那麼多可惡的事情，你簡直不是個東西！”
封牧的唇掰緊抿，硬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他有想過很多次，夢蘭會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但沒想到，她竟然在這一刻回想起來。
他從來不否認過去。
因為當年的他，的確是做過很多可惡的事情。
“夢蘭，你聽我解釋……”封牧拉緊她的衣袖，還試圖解釋一些什麼話。
可夢蘭卻一點也不肯相信他，用力掙脫開他的手臂，怒目瞪著他，就像是看仇人一樣，“我不想聽到任何解釋。”
說著，夢蘭就邁開腳步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封牧剛想要追上去，卻被警察攔住了腳步，“封總，請等一下，關於顧姍小姐的事情，我們這裡還有一份表格需要您來添。”
話落，封牧就被硬生生拖住了腳步。
他凝視著夢蘭的背影，眼底裡浮現出一抹焦急。
幸好這時，向晚及時的走出來，沉聲解釋道，“你先忙著這裡的事情，我去看看她。”
“好。”
也就隻能這樣了。
向晚看著他那副憔悴的模樣，眼底裡流露出了一抹無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夢蘭是一個慢熱的人，你不能把她逼太緊了，要是真的有心，也不急於這一時。”
“嗯。”封牧沉聲應下。
他心裡也都懂，隻是一想到夢蘭的態度，他就會覺得很難過。
他為之付出的所有努力，也全在這一刻打水漂了。
很累。
……
而同一時刻，夢蘭回到了賀家，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閉著眼回想著當年的一切。
她想起來了。
有關於當年的記憶，她全都想起來。
管家在看到夢蘭的背影時，眼底裡流露出了一抹詫異。
她忍不住詢問著向晚，“夢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