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院的路上,沈京紓了解了情況。
原是昨日,本是鄭姨娘生辰。
鄭姨娘特地做了陽春麵,端到霞光閣,想請薛靖騫同她一塊過生辰。
但薛靖騫下值後,被幾位同僚帶著去酒樓喝酒,喝得爛醉。
壓根就不記得她生辰這回事。
而昨日又下著雨,那鄭姨娘硬是端著一碗麵,站在書房門口,候了一夜。
等天蒙蒙亮,薛靖騫醉醺醺地回府,鄭姨娘徹底挨不住,暈了過去。
沈京紓趕到西院時,在院子門口,撞到沈棠知。
院子裡丫鬟小廝人滿為患,她進不去,便站在門口。
雙手叉腰氣急敗壞地咒罵,“好你個狐狸精,假孕不成,現在開始用苦肉計了?!”
“淋了一晚上的雨,怎麼就不病死你呢?偏偏掐著點,趕在世子回來的片刻,暈了過去!這要不是這小賤人故意使的套,我沈棠知三個字,倒過來寫!”
沈棠知轉眼就看到沈京紓,立即道:“沈京紓,你快進去戳破那個女人的謊言,她就是故意在裝病!”
沈京紓看了她一眼,沒理會,進了院內。
屋內,大夫施針後,鄭楚楚方醒過來。
剛睜眼,就看到坐在床邊,滿麵擔憂的薛靖騫。
鄭楚楚這段時間被冷落的委屈酸楚忽然冒上心頭,眼眶濕熱,猛地一頭紮進薛靖騫懷裡。
“世子,你終於肯見楚楚了!”
薛靖騫早上將渾身濕漉漉的鄭楚楚一路抱回來,心裡愧疚悔恨不已,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巴掌。
鄭楚楚這會兒在他懷裡泣不成聲,他早就忘了她之前假孕的事。
心痛懊悔地將她抱緊,“對不起……”
鄭楚楚窩在他懷裡,淚水淌進他脖子裡,“沒關係,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我的生辰時間,世子不知道是正常的。隻要世子別棄了我就是……”
沈京紓進屋的時候,薛靖騫跟鄭楚楚已經和好如初,正你儂我儂著。
沈京紓也不驚訝。
上輩子,鄭楚楚犯過數次大過,每次都能靠著薛靖騫的寵愛避重就輕地揭過去。
這種場麵,在她意料中。
她端著主母風範,問候了病情,又囑咐鄭楚楚好生將養病情後離開。
“沈京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