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螺對平台這邊的私信,無動於衷。
她又關了推送,把手機收了起來。
其他主播已經開始,對著巴士上的直播攝像頭,懺悔了。
隻有求得觀眾們的原諒,他們才能退出,才能逃離這個恐怖巴士。
騙取粉絲錢色的渣男奶秀主播,對著直播攝像頭,一臉羞愧道:“我是佐佐鶴樹,我身為一個有手有腳的男人,卻不好好工作,就知道仗著美色,騙粉絲的錢。還假裝自己是外國人,騙財騙色,我太不是人了,我知道錯了,隻要你們願意讓我退出,我就把所有騙來的錢都退回去。”
直播間的人都在開始罵佐佐鶴樹:“我到現在還是處男呢,你竟然比我還能乾,絕對不能原諒你。”
巴士的廣播總算是響了起來。
“佐佐鶴樹,經過觀眾投票,選你退出直播秀的有三萬人,選你繼續直播恐怖秀的有七十萬人。請你繼續保持樂觀的心態,參加恐怖直播秀。”
佐佐鶴樹罵了一句娘,就委頓的坐回了座位上。
第二個懺悔的主播是騙婚美婦主播。
美婦主播長得很有女人味,是男人眼裡最喜歡的那一款。
“我是蒼婕妤,之前我就已經把所有騙來的錢財都還給了你們,但是沒想到你們依舊沒有原諒我。
其實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老公家暴我,我還有三個孩子要養,四個老人家要醫藥費養病,我不得不這樣做。
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們原諒我。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我的孩子就要成孤兒了。”
蒼婕妤用紙巾捂著眼淚哭,還道:“當然了,我知道討厭我的都是女人,你們覺得我勾引了你們家的男人,害他們拋棄你們,想跟我結婚。
但是你們仔細想想,我這也是幫你們鑒定了渣男啊。
要不是我,等你們結婚了才發現他們是渣男,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你們。我可是幫了你們一把。
我是女人,你們也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們要怪就怪男人去啊。何必逼我去死呢。”
直播間的人對蒼婕妤倒是沒怎麼口出惡言。
偶爾零星有幾個彈幕飛過:“你騙的就是我兒子的錢,你騙婚跑了,之後我去找你要錢,你媽還來打我。你媽要啥醫藥費,強壯的都把我這個老婆子打進醫院了。騙子就是騙子,張口就會賣慘。死不悔改。”
巴士廣播響起。
蒼婕妤也是被觀眾留下來繼續恐怖秀。
蒼婕妤臉上閃過惱怒,但還是忍著,坐回了位子上。
第三個懺悔的是假貨主播。
假貨主播求的不是觀眾原諒他了,而是沉聲道:“請你們幫我聯係調查所,我願意自首。我願意為我的罪行坐牢,懺悔一輩子。”
巴士廣播響起。
“真金子,經過觀眾投票,你被留下了。”
假貨主播怒了:“我看你們都在暗箱懆作。你們根本就更改了投票。我都道歉了,還願意認罪了,你們憑什麼禁錮我的人身自由。你們這是犯法了知道嗎。”
巴士廣播:“你可以下車走啊,沒人攔你。誰禁錮你自由了。”
真金子指著巴士外頭的魑魅:“你叫我怎麼下車走啊!我要告你們!”
巴士廣播無情道:“下一位要懺悔的是誰。”
本來蠢蠢欲動想要懺悔的主播,都不敢了。
不管怎麼懺悔,好像都沒法求的觀眾原諒啊。
明明他們隻是得罪了一兩萬個粉絲,可是就算他們原諒了他們,也就是一兩萬票。
而更多的票數,都在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手上。
這些人隔著直播間,不認識他們,根本就不在意他們懺不懺悔。
隻是想看他們繼續直播恐怖秀。
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所以無論低不低頭,懺不懺悔,好像也無關緊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