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錢是從秦屹的紅包裡麵扣的,虧的不是她,是秦屹。
他敷衍吧,等他被關在紙馬鋪裡一個月,香燭紙紮做的差勁,賣不出去,他就會成長了。
一想到秦屹的紅包,就想起還有五百萬沒給秦屹。
她乾脆就用這筆錢,幫秦屹買紅棗。叫遺產助理,給秦屹送紅棗去。
遺產助理這邊會安排人去送貨,寶螺則是把香燭給點了起來。
說好了,要給秦屹點蠟的,怎麼能食言呢。
寶螺這邊點上了低級香燭,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低級香燭這邊燃起了黑煙,煙霧穿過了窗戶,飄到了外麵,被司家老宅外麵的魑魅聞到了。
他們倏地轉頭,盯向了司家。
太香了,本來他們不餓的,聞了以後都覺得好餓,好想吃香燭。
許多魑魅都開始圍在司家老宅外麵。
這些都是沒有神智的魑魅,隻是靠著本能靠近。
沒多久,就連,司家的上空都席卷了一層黑霧。
司家的驅邪陣都飛快地運轉起來。
低級魑魅要是以前,他們靠著殘存的理智,是不敢進司家的。
但是現在,被那香燭給引誘了。
低級魑魅們,沒有理智地往司家裡麵衝。
就算是被驅邪陣掃到了,被化為烏有,他們還是隻有一個念頭。
好香,好想吃!
一輛車停在司家很遠處。
車上的安米,有些畏懼地看著這群不停的闖司家,又不停的化成黑煙消失的魑魅。
安米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撒嬌著抱怨:“這裡好陰冷啊,我有點怕。”
鏡子裡的‘安米’有些受不了。
可是,汪者想寶螺死,他得受這份罪了。
忍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多低級魑魅襲擊司家,但是襲擊好啊。
這樣司家就會亂起來,他們夜襲寶螺,也就更方便了。
鏡子裡的‘安米’誘哄道:“就是因為有寶螺這個厲鬼,所以司家才變得陰森森的。你也看到了吧,那個叫寶螺的女人就是厲鬼。
這些魑魅崇拜強者,才會不由自主的想去她身邊,想拜她,想臣服於她。
隻不過她很聰明,躲在了司家裡麵,有司家的驅邪陣守在那裡,驅趕這些魑魅。
沒有魑魅來找她,她就不會暴露,就可以順順利利的假扮成人,吸司九爺的陽氣。
隻要你用雞血破壞了驅邪陣,放這些魑魅去找她,九爺就能知道她是厲鬼了。
如果九爺還是不肯相信,你就用蟲符,把蟲符塞她嘴裡,就能讓她顯出醜陋的原形。”
化妝鏡裡麵的‘安米’匆匆地說完,就道:“這裡的鏡仙好像發現我了,我走了。世界和平,就靠你了,安米。”
化妝鏡裡麵的‘安米’,立刻跟鏡子外的安米同步了。
安米就知道自己人生的導師,已經離開了。
沒了人生導師的陪伴,安米一個人要對付寶螺一個厲鬼。
有點方。
有點怕。
但是她有霓凰嫁衣,人生導師說了,她在防護這塊,巨無敵。
無論她闖出什麼禍來,都不會有事的!
安米開始給自己打氣,然後就開車,徐徐地靠近司家。
沒開多遠,車子仿佛碾過了什麼東西。
黏在車輪上的紙飛機·秦屹,不停的跟著車輪,旋轉、旋轉、再旋轉。
“喂!停車!我要被你的車輪子碾死了!哎喲媽耶,疼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