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都被吳桂的熱情擁抱給嚇到了,四散逃跑。
這年頭最可怕的就是精神病人了。
吳桂沒了壯漢的陽氣可以擁抱以後,他的精神就恍惚了起來。
恍惚間,吳桂突然搶了一個女乘客的包包,在女乘客的尖叫聲中,吳桂嘴角上掛著詭異的笑容,從裡麵翻出了化妝包。
他找出了拔眉毛的鉗子,拈起蘭花指,開始一根一根的拔眉毛。
還用眉筆給自己畫眉毛。
眼角用眼皮膠膠住了,往下拉。
鼻孔裡塞了化妝棉。
口紅把嘴巴畫成了血紅大口。
吳桂化完妝以後,就到處拉著乘客,指著自己的臉問:“見過這樣的男人沒有,眉毛細細的,下垂眼,鼻梁這裡有顆痣,鼻孔超級大,嘴巴也大大的,他就是害死我的凶手,見過沒有,見過沒有。”
所有被吳桂拉住的乘客,看吳桂把自己畫的醜不拉幾,都嚇得要死:“乘務人呢!救命啊!這裡有醜八怪!”
幾個乘務立刻就過來,把吳桂抓走了。
那間被打開的洗手間,香燭上的火被乘務滅掉了。
洗手間的門又重新關上,還被鎖的死死的。
但是洗手間的門下麵,還是竄出來了許多黑氣。
因為這邊熱鬨,汪和尚都湊過來看看。
他擠到寶螺身邊,剛要問吳桂怎麼回事,就被這團黑氣纏上了。
汪和尚就也跟吳桂一樣精神恍惚了起來,問寶螺:“你化妝品在哪,借一點。”
寶螺眼珠子轉了轉,忽而笑道:“借什麼借,我們都這麼熟了,當然是半價賣給你了。一萬給我,化妝品就給你。”
“小氣,我找彆人借。”
汪和尚的眉眼神態,活脫脫就是個女大媽的形象。
汪和尚轉身就要走,寶螺就直接一巴掌拍他後腦勺,汪和尚身上那點黑氣就散去了。
寶螺不想媽媽鬼半夜跑出來嚇唬人,弄得滿車廂都是吵鬨聲。
這可不就影響她睡眠了嗎。
當然了,也不想滅了她。
實在是不想要十天生一胎的能力。
她順手在門上拍了一張黃符。
汪和尚瞬間恢複了清醒,他剛才做夢了,夢見自己成了大肚婆,還在趕火車,然後被關在洗手間裡,小產失血死了。
他如臨大敵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媽耶,我懷孕了!”
“不是我的。”寶螺立馬回道。
汪和尚:“……”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因為我一個大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懷孕!
汪和尚覺得身後的洗手間好瘮人,推著寶螺往自己臥鋪間坐。
雖然是二人間,但是就他一個人住。
汪和尚後怕地摸著自己肚子,跟寶螺抱怨:“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我肚子大了,好像還要生了,有個醜男人還踩我肚子,痛死我了……”
寶螺就隨口解釋道:“那是洗手間裡的魑魅對你用了靈魂畫法,讓你看見了她的過去,看見她記憶裡害死她的凶手。”
汪和尚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那個醜男人是有毛病吧,沒仇沒怨的,就要搞死她一個大肚婆。”
不過說完,汪和尚又皺了下眉,琢磨了起來:“也有可能是為了錢,那醜八怪男人踹了她一個大肚婆一腳以後,還搶走她錢包裡的三百塊。火車站這邊的小偷本來就多,估計她找的假老公就是慣偷吧。慣偷,還害了人,還是在火車站,調查所應該很快就能把他抓起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