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們念經,我都快失憶了。忘記具體哪個窯洞了,不過我知道怎麼去找。在爺爺門外,那邊有棵紅柳樹。
你往北邊走過兩棵樹,那棵樹上有個篾子紮的大鴿子窩,你給鴿子喂花生米。
鴿子就會飛走,領著你去找窯洞。那邊牛糞很多,要挖開牛糞,窯洞下麵就有爺爺的私房錢,至少有一麻袋的票子——”
賈紅英說完,賈爺爺就淚如泉湧。
怪不得孫女死的這麼快。
賈爺爺有點崩潰了,“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賈紅英才要崩潰了好嗎,她哽咽地尖利叫道:“因為那天晚上爺爺你跑去拿私房錢,我爸在後麵偷偷跟著你,我媽也偷偷跟著我爸。我也就學他們,偷偷跟上了你。
回來以後,我怕被你們發現,我就先往回跑,最後我就在牛場被打暈了。
之後就懷了孩子。爺爺,那時候你不在,沒聽到我救命聲,沒來救我,還情有可原。
現在你都聽見我喊救命了,你怎麼還不來救我!爺爺,我疼啊!”
賈紅英渾身打顫地說完,賈爺爺都老淚縱橫了,“我孫女超度的過程太痛苦,我看不下去了,你們快點超度她,我走了,不妨礙你們了。”
說著賈爺爺就寬麵淚地奔出了門去,跑去挖自己的私房錢了。
自己兒女都知道私房錢在哪裡了,他必須快點換個地方才行,不然怕是要沒了。
道士們都聽賈爺爺說隨意了,自然就摩拳擦掌,想對賈紅英怎麼來,就怎麼來。
他們開始努力的往賈紅英身上貼黃符。
寶螺撕兩張,他們四個道士就貼四張。
寶螺雙拳難敵四手,就隻能出腳,去絆倒道士們了。
道士們被偷襲了,躺在地上就開始嘰裡呱啦的念經。
他們一定要比寶螺更快一步,超度賈紅英才行。
賈紅英身上的黃符上的符紋就像是活了一樣,開始往賈紅英身體裡鑽。
賈紅英痛苦哀嚎起來,全身都開始冒煙。
她朝寶螺求救道:“我是女人,你也是女人,女人都不幫女人,那你做女人還有什麼意思。
你救救我,救了我以後我給你報恩,你覺得你男人他時間短了,我還能幫你給他調長一點。”
司玄夜在旁邊聽見了,一張俊臉比包大人還黑。
不過最黑的,還是賈紅英的石英鐘腦袋。
都快被符火燒黑了。
寶螺心裡那個心痛啊。
趕緊轉身找了北方喜餅大饃饃,全塞道士們嘴巴裡:“你們念的聲音都發虛了,餓著了吧,現在彆嗶嗶,吃了再念。”
陸師兄把嘴裡的乾饃饃嚼了嚼,言辭含糊地道:“剛才賈爺爺說了讓我們超度!你彆插手。”
寶螺哼道:“做事情要講究先來後到,要不是我以身犯險假結婚,又怎麼把賈紅英招來。要超度也得我先來。”
寶螺和道士們幾個剛爭完,就突然聽見背後牆上的賈紅英,短促的尖叫一聲。
他們轉過身去看,就見賈紅英已經黑煙散儘,徒留塵土。
賈紅英消失以後,司玄夜收回了鐮刀。
很明顯,他很乾脆,很利落,一個字都不說,就把賈紅英這個怪給乾掉了。
司玄夜收起了鐮刀靈器以後,還給了他們幾個人一個藐視的眼神。
仿佛要他們仔細品品。
寶螺:“……”
我覺得他在說我拖延症犯了。
道士們:“……”
我覺得他在鄙視我們。
寶螺和道士們竟然難得的,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對視一眼,都在感慨,這就是妥妥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寶螺嘴唇顫動了下,想問司玄夜的心痛不痛的時候。
她就見司玄夜神情淡定地拿出手機。
很快,寶螺就感覺到了自己手機震動了。
一瞄,就發現遺產APP有了推送。
她心裡一動。
莫非是司玄夜得到了賈紅英的掛鐘靈器,要轉贈給自己了?
寶螺心裡的小天使小寶螺,都激動地搓搓手。
他要是真給了自己,她肯定得表示表示。
是拿多少錢給他好呢~~
寶螺歡喜又激動地打開手機一看。
遺產APP日常地詢問,自己要不要轉售‘巴倫王妃的管家’……
寶螺略過了這一條,看下一條推送。
是司玄夜給自己的私信。
‘今日天氣,大到暴雨,風力五級,西北風風速9米/秒。
近日雨水過多,警惕山洪泥石流。
大風天氣,勿要站在電線杆下。請大家出行注意安全。’
原來是司玄夜給自己分享了天氣預報。
此地多雨,恐有泥石流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