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七丟掉嘴裡刁著的那根狗尾巴草,有些緊張的看著宮亦承。
“雖然複活死去之人,是不對的。但是這件事情,中間還牽扯著冥界的事情。玉小七,你忘記冥界還有冥王呢。擔心什麼,天塌下來,由冥王頂著!”
“對哦,我差點忘記了。”
還好有宮亦承提醒,玉小七也緩了一口氣。
艾合樞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淡定如常的宮亦承。自己還真的是小看了這個人,看來他可不是好對付的。
“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那我再告訴你們,他要複活的那個人,其實是一隻妖怪。一直專門吸食人血的妖怪,我現在沒有必要要欺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妖?”
說到是妖的話,他們兩個人就不能夠坐視不管了。這萬一真的是妖被複活,為禍人間,到時候還是他們來收拾殘局。
宮亦承收起自己的心思,看著被製服的艾合樞。“你說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為何我要這麼阻止他。當年我就是知道那個人是妖,所以我才會做出,讓堂壬豐恨了我一輩子的事情。當那隻妖最後快要死去的時候,他不惜犧牲自己幾十年的壽命,也要救活那隻妖怪。但是很可惜,他還是失敗了。”
“我們暫時選擇相信你說的話,但是你最好不要打算騙我們,不然的話,你知道我們有多麼的厲害的!”
“你們快去吧!等你們看到了,你們就會相信我說的不是假的。”
玉小七知道現在也不是在開玩笑的時候了,現在就隻有先去看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宮亦承帶著玉小七,兩個人飛速的跟上老伯。就在另外一邊,在一棵蒼天大樹下,周圍都是樹藤。還有一些不知名,但是卻蔓延著危險的植物的中央。堂壬豐站在一台冰床的旁邊,病床散發著淡淡的青煙。仿佛這裡周圍的空氣,早就已經被這台冰床給傳染了一樣。
冰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一個麵色紅暈,身著紅色長裙的女人。
“你們怎麼來了這裡?你們的態度難道不是袖手旁觀嗎?”
“不錯,我們是打算要袖手旁觀的。但是就在剛剛,艾合樞跟我們說了一件事情,他說……這個女人是一個妖。”
堂壬豐默默地低著頭,滿眼深情地看著這個已經躺了十幾年的女人。
“她也不想的!她很努力的忘記自己是一個妖的身份,她想要過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人一樣。但是事不遂人願,她遇到了艾合樞。她跟我說,她看到艾合樞的第一眼,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我跟她說,她和艾合樞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就是不相信。後來,她就躺在了這裡。”
一段話,概括了整件事情,雖然玉小七沒能夠聽明白。但是,她知道一個道理。
“人類和妖是不能談戀愛的!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有多少的例子,到最後隻能以慘淡的下場收尾?”
“你懂什麼!羽兒不是純粹的妖,在她的體內,還有一半是屬於人類的血。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期望著,能夠象一個人一樣的活著。”
“你說的是半妖啊,難怪呢。但是,她是不是害過人?”
“她……”堂壬豐準備想解釋,但是回頭看著這兩個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他意識到了,這兩個人可是除妖師啊!“就算是害過人,那也會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對的。”
果然沒錯,看來艾合樞還說了一件真的事情。“既然是害過人,那我們就不能看著這個人為禍人間了!不管怎麼樣,我們就不能視若無睹!你不能複活她!”
“你們想要阻止我?”
“沒錯,就是這樣!既然你要複活的是一個妖,還是一個害過人的妖。這就已經觸犯我們的底線了,剛剛的事情,我們可以不做什麼,因為那也隻是你們之間的問題。我們是不會做什麼的,不過現在有我們在,你休想複活她!”
玉小七很有原則,這件事情,現在已經觸犯到她的原則,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當做沒有看到一樣。
“看來你們是打算做我的敵人,羽兒雖然害過人,但是那些都是該死的人!他做的沒有錯。人與妖有什麼區彆呢?有的人不也害過人嗎?他們不隻是害過人,還害過彆的東西,難道著你們就不管了嗎?我有什麼錯?我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