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一聽自己說的完全被裴時樂給曲解了,登時情急得不行,又要再說什麼,卻見裴時樂微微搖了搖頭,淺淺笑道:“你無需為我如何作想她與你主子間的關係而著急苦惱,他們如何,與我都毫無乾係。”
她的言下之意已再清楚不過,她不在乎楚寂,更不在乎邱心怡,初四大可不必與她說道他們的事情。
這回輪到初四整個人看起來蔫吧得不行,走到一處院子門前就不再往前走了。
楚宅不大,這院子就處在夏侯頤的臨淵與楚寂的背水之間,門楣上沒有小匾,隻有一竹製小牌掛在門框邊上,陰刻竹牌上的“曲水”二字在院門兩側懸掛的風燈下清晰可見。
筆力遒勁,可謂好字。
隻是,這並非楚宅正門,亦非後門偏門,初四在此處停下是為何意?
卻見初四非但沒有再領裴時樂往府門方向走,反是走近這處院門,伸手將虛掩的院門推開後這才轉身對她解釋道:“這是裴小姐今後在主子這宅子裡起居的院兒,裡邊屋房管夠,姝玉姝寧與裴小姐身旁的兩位姑娘都可以陪裴小姐一同住在裡邊。”
初四說完,還恭敬地朝她做了個“裡邊請”的動作。
“什麼?”裴時樂以為自己聽岔了,難以相信初四的言行,“我何時說過我要留在這宅子裡住下?”
“這……”初四撓撓頭,為難極了的模樣。
裴時樂霎時一口怒氣由心口往上湧,她不再問初四,轉身就朝臨淵大步而去,氣得一時間連自己還懷著身孕都忘了。
這宅子裡能讓初四不得不依照吩咐行事的,除了還在偏廳裡的程風,便隻有楚寂與夏侯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