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樂看她二人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非但不著急,反是極為平靜:“沒什麼說不得的,有什麼便說什麼。”
青芽終是憋不住了,氣道:“這永嘉侯府的人可都太過分了,竟都沒有一人留下來等小姐!”
“侯夫人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先回去也就罷了,非但沒有讓人留下等小姐,甚至連一句過問的話都沒有!”青芽愈想愈覺生氣,“小姐是今夜才嫁到他們侯府的,這可是受了他們侯府的牽連才遭這一趟罪!”
聽得青芽如是說,裴時樂心中不由冷笑。
果然與前世一樣。
侯夫人豈止是不留人等她,她分明是有著更陰損的打算等著她回去。
而若不是她,被推至楚寂那間極刑室的人根本不會是她,而是她的女兒周柔嘉!
她是替他們侯府的女兒受儘了屈辱,然而等著她回去的不僅沒有一句關心,反是等來了他們狼心狗肺的對待!
永嘉侯府打的一手好算盤,拿捏了她就等同於拿捏了身為兵部侍郎的父親。
身居要職的父親對他們這個有名無實的永嘉侯府來說可謂是天大的助力,而她作為父親最為疼愛的女兒,既嫁到侯府來,為了她在侯府的好日子,他往後就不得不為侯府也在朝堂上打算一番。
若非裴家祖上曾與永嘉侯府祖上有一紙婚約且在裴父以及永嘉後這一輩並無可婚配的子女,裴應秋斷不會讓裴時樂嫁到永嘉侯府來。
撇開永嘉侯府這一代不如一代的家世不談,好在的是這周三郎滿腹才學名聲在外,雖仍是白身,但在科舉中名列鼎甲躋身朝堂是遲早之事。
然而周三郎這些好名聲卻全都是表象,裴時樂嫁過來才知曉,周明禮本就無娶她之意,他想娶的從始至終隻有寄宿在他們侯府的表妹柯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