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既已儘興,還請將釵子還給民婦。”裴時樂雙腿虛浮,但她不能在楚寂麵前失了這最後的顏麵,強撐站著,紅著眼圈卻麵無表情地盯著楚寂。
楚寂看著她那因情潮還未完全褪去而嫣紅的雙頰,懶洋洋道:“腿還顫著呢,這就翻臉不認人了?”
裴時樂眼圈更紅,卻始終沒有一滴眼淚,隻將下唇死死咬著,並朝衣衫不整的楚寂伸出手來,一字一句道:“還請楚大人將釵子還給民婦。”
裴時樂的倔強讓楚寂微微蹙了蹙眉,這會兒竟是沒有再多說什麼,抬手將她始終拿不到的那支銀釵從他發髻上取下來遞給了她。
裴時樂拿過釵子,轉身便走,一眼都沒有再看他,隻是道:“明日民婦會差人將五百兩銀票送到楚大人手上。”
“不必了。”楚寂緩緩係衣帶,“三少夫人方才的表現楚某尚算滿意,銀子便不必了。”
誰知他話音才落,本已轉身要離開的裴時樂不僅忽然轉過身來,甚是還一巴掌打到他臉上!
“無恥!”裴時樂怒不可遏,渾身都在顫抖,“楚大人若是需要女人,你後院多的是!又何必一而再的羞辱我!?你我無冤無仇,你又何故將我往死裡逼迫!?”
裴時樂甚至想問他,既然認識她記住了她,為何從前在昨夜之後他一次也沒有找過她!?
虎毒不食子,但凡他找過她,就算他與她不過魚水之歡,至少也能保住安兒的命。
許是安兒還在她肚子裡時她曾數次想要流掉他的緣故,安兒生來身子骨便弱於常人,長到五歲都未能站起來過,從出生時起便一直需要藥石續命。
安兒是在五歲時離開她的,因為被侯府毀了安兒的藥。
安兒閉眼之前還寬慰她,讓她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