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死死咬著唇,她才能不教自己哭出聲來讓青蘿青芽為她擔心。
待青蘿將水打來時,她又已恢複如常。
“小姐,這要怎麼辦?”青蘿替裴時樂清理罷了身子後這才敢問她。
裴時樂自然知道青蘿指的是她脖子上這塊掩蓋不了的紅莓。
好在,她已想好了對策。
裴時樂走出屏風,瞥向熟睡於地上的周明禮,道:“這不是有個能用的?”
“將他身上衣裳脫下,抬到床上去吧。”裴時樂吩咐,“過後將被褥這些扔了便是。”
青蘿頓時便明白裴時樂之意,方才的擔憂當即一掃而淨,忙招呼青芽一齊來動手。
天將將明時,裴時樂估摸著周明禮體內的藥效也快過了,便讓青芽搬了一張坐墩到床頭,她就坐在坐墩上假裝輕聲哭。
邊用帕子使勁揉搓眼眶,邊觀察周明禮的反應。
見著周明禮眼皮子下的眼珠子動了動,顯然即將醒來,裴時樂這才從挪到床邊上坐著,青芽則是將坐墩移開。
裴時樂不忘將自己頸邊長發撥開,讓楚寂留在她脖子上那塊紅莓清晰的露出來。
於是,周明禮醒來時見到的就是裴時樂坐在床沿上抹眼淚的模樣。
尤其她白皙細嫩的脖子上那塊紅莓異常顯眼。
周明禮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竟是一絲不掛。
這、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