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說!”青蘿忙低下頭,“小姐不讓奴婢多嘴。”
想到裴時樂委屈受傷的模樣,周明禮皺眉斥道:“說!”
青蘿故做一哆嗦,才敢言道:“小姐打小身子骨就弱,經了姑爺一整夜的折騰,必是難受壞了,前邊險些連站都站不起來,可是小姐不讓奴婢去請大夫來瞧,道是這般會讓表小姐和姑爺之間生誤會的,還叮囑了奴婢與青芽不可在姑爺麵前多嘴。”
“小姐本是要自己伺候姑爺起身的。”
說到後邊,青蘿聲音有些小,還帶著些隱隱的怨言口氣。
照以往,周明禮已然斥責她,但這會兒他滿腦子隻是裴時樂。
他的腦袋雖然仍昏昏沉沉的對於青蘿所言之事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想到裴時樂脖子上那塊清晰的紅莓,再看自己身上一絲不掛的,他也猜得到他昨夜有多勇猛。
難怪他方才聽她的聲音會覺有些沙啞。
想必是昨夜喊啞的。
“我知道了。”周明禮初有猜疑,此時已然相信了青蘿所言,然後清了清嗓子補充道,“不必請大夫了,我先去書院,晚些我讓人送些滋補身體的藥材過來給你們家小姐。”
“多謝姑爺!”青蘿麵露喜色。
周明禮沒有在這寧心院多留,穿戴洗漱罷了便離開了。
直至他離開,裴時樂都沒有再出現,他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