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替三少夫人瞧過了,外邊沒人。”楚寂倚在窗邊,手裡拿著裴時樂的珠釵,嘴角噙著笑,吊兒郎當的模樣,“不過……”
“以免忽然有人進到這院裡來平白誤會了楚某與三少夫人間的清白,楚某還是進屋為好。”楚寂話音才落,人已經從窗戶跳進了。
不僅如此,他還順手將窗戶關上,“窗戶也關上為好。”
“三少夫人,你說是也不是?”他含笑邊說邊用手裡的珠釵去挑裴時樂的下巴,舉止輕浮。
裴時樂摁下心中震驚,往後退開一步避開楚寂舉動的同時沉聲問他道:“雖不知楚大人為何而來,但楚大人這般夜半翻窗的行徑與宵小何異?”
“這永嘉侯府的外牆內牆楚某都翻了,還在乎翻窗?”楚寂勾不到裴時樂的下巴也不惱,反是笑意更濃,道的話比市井無賴還要無賴,“三少夫人看楚某像是在乎名聲之人?”
裴時樂深知自己無論在口舌上還是在行事上都不可能勝過楚寂,也無心去探究他為何深更半夜不請自來,隻想趕緊將他這尊大佛請走,絕不能讓任何人看見他出現在她屋裡!
“作為交易的五百兩紋銀銀票民婦已讓身邊婢子拿去楚宅交給楚大人了。”裴時樂並未理會楚寂所言,她麵色冷硬,語氣亦是冷冷的,“還請楚大人言而有信,將釵子還給民婦。”
說罷,她朝楚寂伸出手去。
她細嫩白皙的右手掌心有一顆嫣紅的痣,像極了朱砂。
楚寂垂眸看著她掌心朱砂痣,竟是二話不再說,便將才從她手裡奪來的珠釵放到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