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明禮前邊歇在芍園一事,徐氏是知曉的,但她不僅不會阻攔,反是默許了。
在徐氏眼裡,肥水不流外人田,她這個表侄女,早晚都要是她寶貝幺子的女人。
能在裴時樂之前懷上孩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周明禮張張嘴正要解釋,柯婉瑩搶在他前頭情急道:“姐姐你不要怪表哥哥,表哥哥今夜是喝多了些才會歇在芍園的,並非有意不回來陪姐姐的。”
柯婉瑩邊解釋邊故意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生怕裴時樂誤會得不夠深。
她這半遮半掩的動作在所有人眼裡自然而然就成了她在遮擋周明禮於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裴時樂心中嗤笑,順著她的動作慢慢看向周明禮,目光落在他的鎖骨上。
但見他匆匆而來並未拉好的衣襟後,鎖骨上赫赫然一小圈牙印。
周明禮這時也才發現自己鎖骨上的這圈牙印,想要遮擋已來不及,責怪柯婉瑩也不是,又擔心裴時樂傷心難過,隻著急地解釋:“時樂,你聽我說——”
“有什麼好解釋的?”徐氏此時又拿出了她身為婆母的身份架子來,嫌惡地瞥著裴時樂,“婉瑩乃我的遠房表侄女,又與三郎情投意合,嫁給三郎是遲早的事情,如今不過是將這事提了個前,有何不可的?”
不給裴時樂說話的機會,徐氏又道:“三郎媳婦你出身侍郎府,知書達禮,想來也不會是那容不得人的惡毒婦人,當是對三郎將婉瑩收入房中沒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