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樂不知他今夜所為意欲為何,也猜想不到,但尋思他既能替楚寂來送“賠禮”給周柔嘉,想必與楚寂關係匪淺,她當是遠離些才是。
如是想,她並不言語,隻是客氣地他福了福身,繞過他便要走。
“三少夫人獨自離去?怎的不捎上三公子?”薑簡揚著嘴角,忽然問道。
裴時樂停住腳,也微微笑了起來,客氣地反問他道:“薑公公難不成連旁人的房事都要管嗎?”
薑簡揚眉:“三少夫人這是要邀請我觀你與三少爺的房事?”
裴時樂霎時羞惱得漲紅了臉,不再與他多言,抬腳便走。
這天底下竟然還有人的嘴同那楚寂一般賤!當真是物以類聚!
這一回,薑簡非但未再擋住她去路,甚至還彆開身讓她走。
待裴時樂走後,他那隨從才上前來,站到他身側,看了裴時樂的背影一眼,然後不耐煩道:“一屋子女人,可真是吵得緊,你要看的人已經走了,你走是不走?”
“走了。”薑簡頭也不回,說走便走,再不去多管身後侯府這亂七八糟的閒事。
登上一直等候在侯府門外的馬車後,隨從便將雙手貼到自己發際位置,將手放下時,竟從臉上撕下來一張人皮麵具!
他真正的容貌,竟是程風!
而坐在他身旁的薑簡——
見薑簡坐著不動,程風一臉嫌棄道:“行了,也不嫌貼著這假麵皮難受,還想一直頂著?”
這才見薑簡也從臉上扯下來一張人皮麵具,露出他自帶風流的俊逸眉眼來。
這哪裡是薑簡,分明就是楚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