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本就有半月未有服過夏侯頤為壓製他體內毒性的解藥,昨夜他毒發凶猛,情況凶險,夏侯雖不能為他徹底解毒,但能壓製毒性,保性命暫且無憂,然前提是需放血至今晨天明。
然而他非但未有堅持到今晨天明,更甚者強行將身上各穴位上的銀針儘數從體內震出,解毒中斷,不僅今次作祟的毒素未能清除,更如倒行逆施一般,毒素倒流而回,以致好似有萬千蛇蠍蟲蟻在啃咬他身上每一寸血肉。
同時,他渾身血液如決堤的江流,因失控而四處奔湧,沸騰著,叫囂著,仿佛要衝破他的皮肉,讓他渾身經脈爆裂才罷休。
他從腰間掏出前邊夏侯頤給他的藥,然而他卻連藥瓶都拿不穩,導致其掉到地上去了。
楚寂看向自己好似失去知覺的雙手,頗為震驚,很快又釋然。
紫毒毒性大變,任何毒發症狀都有可能發生,這是夏侯早就與說過的,他心有準備,倒不想竟會讓他失去知覺。
或許,還沒等到紫毒毒性徹底爆發取他性命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已先僵死了。
他盯著那掉落在他腳邊的藥瓶半晌,才覺得自己的手重新有了些知覺,這才趕緊服下瓶中藥丸。
然,服下藥丸的他隻覺四肢的麻木感以及蛇蠍啃咬自身血肉的感覺確實減輕了不少,但血液及渾身的灼熱感卻比方才更甚更烈!
強烈到一如當初他初中南疆情毒之時那般,近乎讓他失去理智!讓他隻想要與女子行那魚水之歡!
他看向床上的裴時樂。
看她因難受而微張的嫣唇,看她白皙修長的脖頸,看她身上那獨一無二得讓他移不開眼的色彩。
他雙目猩紅,口乾舌燥,血脈賁張!
隻見他跨上床來,於裴時樂身上撐起身子,爾後——扯開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