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樂震驚得忘了呼吸,更忘了反應,就這般愣在楚寂懷裡一動不動。
她的怔愣助長了楚寂的得寸進尺,他像是將她當成了一杯佳釀,輕啜慢品。
這是他第二次吻她。
很是香甜。
就在楚寂要進一步探索之時,裴時樂才猛地從驚愕中回過神,她回神之際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咬他舌頭!
楚寂早料到她會有此反應,在察覺她有此意圖之前迅速離了她的唇,然她的滋味又太過美好,讓他不舍離開,便以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一副無奈地口吻道:“我說三少夫人,你好似很愛咬楚某啊?”
“你瞅瞅楚某這頸側和這肩頭的牙印,可都是你咬的。”他這無可奈何的語氣以及他現下這般親昵又曖昧的舉動,讓他的霸道之中平添了幾分寵溺的味道。
裴時樂被他扣著後腦勺,迫使她低不下頭,就隻能揚著頭與他鼻尖相抵,呼吸他每一個滾燙曖昧的鼻息,令她羞憤難當。
咬不到打不了逃不掉,這就是她現在的處境,讓她隻能憤恨地瞪著他。
可四目相對時,仍舊是厚顏無恥的楚寂更勝一籌,她根本無法直視他那雙近得有她的模樣清晰映在其中的眼眸。
無法低頭,她隻能垂下眼瞼,不與他對視。
而一垂眸,她便瞧見楚寂下頷處方才未擦淨的血漬,不由想到他方才朝他自己心口打的那一掌。
“你……”裴時樂嚅了嚅唇,問道,“方才為何要自己傷自己?”
她聲音很輕很細,卻已足夠楚寂聽得清楚,亦聽出了她語氣裡搖擺不定的遲疑。
這本與她毫無乾係,她最終還是問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