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覺得,同一個娘胎生的,初二的腦子怎麼就比他與初六差那麼多?
這麼明擺著的事情,還用得著主子明言?
虧得他在主子身旁的時間比他與初六在主子身旁的時間都多,這點都沒看明白,也不知主子是怎麼忍他的。
初四正要給初二補腦時忽聽得走在後邊的裴時樂問道:“敢問初二初四兩位小兄弟,你們主子可在府上?”
她這話才問完,初二初四就齊刷刷轉過頭來看著她,初四則是詫異地反問她道:“我們兄弟業已二十歲,裴小姐喚我們小兄弟,不妥吧?”
她年紀看著還沒他們大呢!
裴時樂微微一怔,前世活了二十四年的她如今有些時候還錯以為自己就是二十四歲,才會鬨出這一出來。
“抱歉,是我失禮了。”裴時樂客氣地賠不是。
“裴小姐無需與我們道歉,您是客,身份亦尊貴,我們不過是下人而已。”初四道。
“人分好人壞人,下人也是人,你們對我客氣,我便對你們有禮,沒什麼不對的,不是嗎?”裴時樂也道。
初二初四齊齊一怔。
這般的話,除了主子,再無人同他們說過。
那些生來尊貴的,人人都覺得他們下人生來便是下人,受人指使是命,遭人責罵是該,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從無人覺得下人也是人。
下人的命,賤若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