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最忌諱的,莫過於你與漕府之人有接觸,今番傳你入宮,你需多加當心。”程風說著不由蹙起眉,是由心替他擔憂。
“嗯。”楚寂頷首,眸光幽深,讓程風猜不到他此刻心中所想,隻見他將才換上的乾淨衣裳又脫了下來,同時喚了初二一聲:“初二,替我將姚大理帶過來。”
“師父的叮囑我收到了,阿風你也該去上值了。”楚寂將衣裳脫下後對程風道。
程風清楚楚寂的性子,這時不敢多言更不便多留,又在楚寂肩上拍了拍後便轉身離開了。
他走出極刑室時正好碰到被初二押來的姚大理,姚大理一見到他便撲過來跪地求救:“程大人救命!求程大人救下官一命!”
“滾。”程風嫌惡地一腳踹在姚大理身上,直將蓬頭垢麵的他踹翻在地。
姚大理這等惡毒之人,死有餘辜,不過,入了楚小子這極刑室,怕是他求速死都是奢望。
“初二。”程風在初二走進極刑室之前喚住他,沉聲叮囑道,“多注意著些你主子,若是覺得他有任何不對勁之處,即刻讓初六去告訴我。”
初二恭敬認真地點頭:“是,風公子。”
麵如死灰的姚大理被連拖帶拽地帶進了極刑室。
被關在北鎮撫司的這幾日,日日聽著那些受刑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喊叫聲,姚大理此刻已如驚弓之鳥,僅僅是看著眼前極刑室的門,他便心驚膽戰地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他是被通紅的烙鐵懟在他胸膛皮肉上的極致疼痛中叫喊著醒來的。
身上衣裳被扒了乾淨的他被鎖在刑床上,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除了驚恐、掙紮與喊叫,其餘的,再無能為力。
很快,他便連喊叫的能力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