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的直覺很準。
但楚寂並不打算承認。
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正當此時,初四前來稟告道:“主子,前幾日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初四邊說邊將一張紙遞給楚寂,正是前幾日他所畫的裴時樂的那支銀釵的圖紙。
“這釵子瞧著好生眼熟。”程風從初四手中拿過圖紙,盯著上邊畫的銀釵,“若我沒記錯的話,這不是當初那周三媳婦兒第一次到這北鎮撫司來時落下的那一支釵子?”
程風是楚寂信得過的人,加上楚寂並未示意有何不可說的,初四便繼續道:“屬下派人察遍京中所有首飾鋪子,隻有上了年紀的師傅才會這支釵子的鍛造技藝,道是這釵子看著樣式簡單,但真正打製起來,卻是費時又費力,所以早在十年前,整個京城便都沒有人再用此法打製釵子了。”
“老師傅們還說了,十餘年前,這樣的釵子款式是官家夫人最喜愛的,當時流行往釵子頂端鑲嵌珍珠或是紅珊瑚。”
“屬下照主子交代的,特意查了上邊的那顆珍珠,有一位老師傅認出來了,道是十三年前,他就給宮裡打過一批釵子,其中有一對銀釵上邊就是鑲嵌南洋珍珠。”
“南洋珍珠乃珍珠中的上品,向來都是作為禦賜之物。”程風道,“楚小子你是在懷疑什麼?”
“我懷疑,裴時樂與當年的漕糧被劫案有牽扯。”楚寂又拿起一塊甜糕,輕輕咬了一口。
程風震驚。
隻聽楚寂又道:“看來,隻有查一查當年禦賜之物的記錄,才能知曉這其中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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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乾明宮。
閒來無事的陸惟畫了幅畫兒。
待畫畫成,那畫上巧笑倩兮的年輕女子,竟儼然是裴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