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樂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不必了。”楚寂笑得肆意,“裴小姐花的,都算楚某的。”
說著,他朝裴時樂伸出手,“琉璃街上人多口雜,裴小姐還是握著楚某的手為好。”
裴時樂回神,羞憤地一掌打到他手背上,將他好意伸來的手無情打開,徑自大步往熱鬨的琉璃街走去。
楚寂旋即跟上,走到她身側,稍稍沉了語氣道:“夜晚的琉璃街治安可不比白日,於你們女子而言,還是多注意些為好。”
裴時樂還在氣頭上,想也不想便懟他道:“你不是在呢嗎?”
楚寂挑了挑眉。
若在以往,她斷不會說出這般的話,即便說了,她也會很快發現過來她的話有所不妥而當即繃住了臉,但楚寂這會兒觀她仍是一副生氣的模樣,並未察覺自己話裡已然無形地承認了她與他之間那不當有的關係。
楚寂有些好笑,看來她還真是被他氣得不清。
不過……她確也說得無錯。
有他在,她隻管任性就好。
“悉聽遵命。”楚寂“聽話”地答應道。
第一次到琉璃街夜市來的裴時樂半刻鐘前還被楚寂氣得一肚子悶氣,加上永嘉侯這超出她意料的突來之事讓她與周明禮和離的計劃不得不提前,令她根本來不及做好後邊事宜的規劃而心生煩躁,但半刻鐘後,她的不悅與煩惱便被熱鬨的琉璃街暫時分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