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明,即便周遭無燈,也能讓他們看見彼此。
楚寂將裴時樂抵在牆上的同時也將頭上礙事的風帽掀開,將她麵靨看得真切。
“裴小姐這是在著急同楚某劃清界限嗎?”楚寂盯著她的眸,似笑非笑,語氣怪異。
不知為何,看著裴時樂對他有如陌生人般的態度便讓他心中有莫名的怒意。
讓他隻想將她禁錮在懷裡,讓她知曉她與他之間有無關係。
“若我沒記錯的話,楚大人此前可一直喚我三少夫人。”裴時樂不畏亦不懼,揚麵迎著他晦暗不明的眼眸,也學著他的似笑非笑的口吻,反問,“怎的今夜卻口口聲聲喚我裴小姐了?”
裴時樂冷聲反諷的模樣讓楚寂心中那莫名的怒意更甚,他將撐在牆上的手稍稍收回,再重新抵到牆上時由手掌改為手肘抵著牆,他整個人便朝裴時樂抵近了不少,迫使裴時樂不將頭更抬起了些。
“放妻書你都已經準備好,怎麼?你還想再繼續當三少夫人?”離得近,楚寂能清楚地感受到她清淺溫熱的鼻息,還帶著淡淡的甜酒味,似教楚寂微醺。
“又緣何不可?”裴時樂輕笑,愈發直迎楚寂的視線,“誠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與周明禮怎麼著好歹也做了不下百日的夫妻,怎麼就——”
“唔——”她嘲諷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便被楚寂蠻橫地堵在了嘴裡,還故意啃咬她的唇齒,讓她說不出話來。
這會兒的裴時樂自然不依,掙紮著對他拳打腳踢,卻都被他輕鬆製住。
裴時樂一個氣惱,張嘴便要狠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