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便隻管說。”裴時樂邊說邊抬起手,輕摁在姝寧下巴上,將她緊抿住的下唇給撥開,仍是笑道,“嬌娘像是可怕凶悍得讓你不敢說話的人嗎?”
姝寧用力搖頭,並著急認真地解釋:“不是!嬌娘最好,最、最好、最好了!”
“不著急。”裴時樂忙安撫她道,“姝寧想和嬌娘說什麼?”
“我、我想、和、和嬌娘、一、一塊兒、睡,可、可以嗎?”因為緊張,本就說話不利索的姝寧說話就更不利索了,“就、就這、一、一晚。”
說完這話,她兩眼巴巴地看著裴時樂,將她的手也握得更緊了些,麵上的神情變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拒絕了。
裴時樂費了小會兒的神,才將姝寧磕巴的話串成完整的一句,複述給她聽道:“姝寧是想要今夜和嬌娘一塊兒睡,是嗎?”
姝寧將腦袋點得好似小雞啄米。
裴時樂忽的輕笑出聲來。
她還以為這孩子是要說什麼大事兒,原來竟是這麼件小小的事情。
她雖沒有與人同睡的習慣,可既然姝寧這般期盼想要與她一塊兒睡,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她們喜歡她這個與她們毫無血緣之親的外人,她也喜歡著她們這對有著赤誠之心的小姐妹。
姝玉姝寧於她而言,前世今生,都是親人。
“當然可以了。”裴時樂在姝寧鼻尖上輕輕捏了捏,笑應。
姝寧雀躍得像隻歡快的小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