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做一團的永嘉侯府上下自顧不暇,根本無人還有心思去顧裴時樂。
裴時樂被楚寂帶走,以免被人看出端倪,青蘿青芽隻能隨著侯府眾人,由刑部帶走。
裴時樂縱是不放心青蘿青芽,眼下卻也沒辦法。
呂尚書眼睜睜看著楚寂將人帶走,敢怒不敢言,同時也為自己擔心著。
他這要如何與康揚公公交代啊?這人要是在他手上,莫說要她安然無恙的,就是要他當即就將人送到康揚公公跟前,他都能給辦妥了,可眼下人卻被楚寂那廝給帶去了北鎮撫司。
他倒是不擔心那三少夫人會在北鎮撫司有個什麼三張兩短的,可楚寂是個風流種,方才他注意瞧著了,那三少夫人可是個美人胚子,他倒是擔心楚寂對那三少夫人做出什麼不軌之舉來!
如是想,呂尚書渾身一個激靈。
若真是如此的話,楚寂那廝就是得罪了聖上,這……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呂尚書想著楚寂開罪了聖上的下場,方才被楚寂壓迫的那股子憤怒感便瞬間煙消雲散,甚至還精神抖擻起來。
再說,聖上直接管理北鎮撫司,讓康揚公公到北鎮撫司提人也未嘗不可。
他不信楚寂還敢忤逆聖上不成?
這廂,楚寂將裴時樂“提”上了與他同一輛馬車,隨行的北鎮撫司侍衛倒也無人覺得這有違常理。
畢竟他們的這位頭兒行事從來都不按常製。
而裴時樂一上馬車,楚寂便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油紙包遞給她,笑眯眯道:“昨夜那酸棗糕沒吃成,前邊過來之前才買的,還有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