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說正經的。”楚寂自也知眼下並非玩笑的時候,便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不相乾的話,而是拈起一塊棗糕遞到裴時樂嘴邊,一邊道,“你問了我兩個問題,你想先聽我說哪一個?”
裴時樂自不會就著他的手來吃甜糕,但看油紙包裡將將夠她飽腹的棗糕,又不想讓楚寂再吃一塊,她便自他手中飛快地將酸棗糕拿過,這才咬了一口,並不介意道:“隨你。”
“那就先回你的第一個問題好咯。”楚寂邊說邊扯過馬車一角擱著的一隻軟枕來放到身後,往後斜倚而去,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卻沒有拐彎抹角,道得明白了當,“周家老二那個姓吳的妾室,即時呂遠口中的斡國細作。”
裴時樂不由蹙眉。
細作?她雖不知吳氏真正身份,但她卻不覺吳氏會是斡國細作。
隻聽楚寂又道:“當然,這是呂遠知曉的消息,也是他能調查到的消息而已。”
裴時樂與楚寂雖不算是熟識,但如今也絕不陌生,她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來。
“這其中有你的手筆?”裴時樂問道。
楚寂笑笑:“我不過是通過彆人的嘴,讓內閣那群老家夥們知曉了周家老二那已經自儘的妾室乃是蟄伏於燕京十餘年之久的斡國人而已,其餘的,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皇帝老兒不僅想治永嘉侯的罪,更想要永嘉侯府上下連坐其罪,我不給他點有用的消息怎行?”
隻是,他遲遲想不明白,皇帝老兒為何非要如此不可。
“至於周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