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屋裡,林姑姑也正給裴時樂銀針醒穴。
過程亦如前次那般,隻是痛感比前次要甚。
不同的是,沒有前次的熏香,更沒有那特意為她準備的“粥”。
裴時樂所感受的知與覺,都極為清晰。
她注意到窗前花瓶裡正開得精神的火色月季。
她記得前邊那花瓶裡是沒有花兒的。
她不覺得會是林姑姑特意帶來的,那便隻有楚寂。
林姑姑用薄刃劃開裴時樂掌心,並讓她握拳,將部分毒素隨血流出。
裴時樂躺在床上,看著窗前的月季,聽著自己手心血滴落在銅盆中的細微滴答聲,心間有些亂紛紛的。
即是為著接下來與楚寂“配合”解毒,也是因為永嘉侯府之事。
讓她心平氣和地躺在楚寂身下,她如何都做不到。
而永嘉侯府之事,她總隱隱覺得,事情並非明麵上的這般而已。
可這於她前世不曾發生過的事情,她也想不明白這背後還會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林姑姑看她眉心緊蹙神色沉重,還以為她是介懷接下來與楚寂解毒之事,向來少話的她不由道:“事出突然,出來得急,未能準備熏香,你若無法接受,今回便隻能用迷藥來替代。”
裴時樂用力抿了抿唇,問道:“若用迷藥,可會對我腹中孩子有影響?”
林姑姑直言:“自然會有。”
裴時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