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尚書皮笑肉不笑道:“呂某不過是實話實說,若有不中聽的,康揚公公見諒即是。”
康揚頓時笑出了聲,那不男不女的尖銳笑聲入了呂尚書耳中來,竟讓他聽出了一股瘮人的感覺來。
隻聽康揚笑罷後道:“雜家知道,呂尚書看不起雜家這般閹人,不過呂尚書是否忘了,你這兵部尚書之位是如何得來的?”
呂尚書聽著康揚所言,背脊忽生寒意,非但令他氣焰全消,便是神色語氣俱變得客氣來:“康揚公公,呂某道的皆是實話,楚寂非要拿人,呂某是真沒轍啊!”
康揚觀他不再敢對自己出言不遜,便也不再拿捏著他方才的話不放,隻不耐煩道:“知曉了,雜家回頭會向陛下如實陳說即是。”
呂尚書忙朝他躬身拱手道:“還望康揚公公能替呂某在陛下麵前美言。”
“雜家會的。”康揚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在呂尚書這個正二品大員麵前端著架子,而是將身子躬得比對方更低,態度客氣,也不忘提醒呂尚書道,“永嘉侯府出了此等事情,裴侍郎愛女心切,定不會作壁上觀,屆時他問起來,呂大人可要回答清楚了才是。”
“呂某曉得。”呂尚書應道。
康揚又再與其客套了幾句,才從刑部衙門離開。
隻是回宮路上的他一臉陰沉。
呂遠此人連此等小事都辦不好!看來他這刑部尚書之位是不想再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