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有機會,她定要同陸銳道上一聲,千萬提防他的這些所謂的“皇兄”們。
眼下,她需考慮的是她接下來的處境。
若周明禮此處不出差池,她當是能由那一紙和離書得到自由身而不受永嘉侯府牽連。
如若不能,她還需另想對策。
倒是她這幾日下來皆想不明白,安兒緣何會讓她看到宮中皇室眾人之事?莫不成這會與她將遇之事相關?
可惜她如今無法自由行動,否則她可以到安寧街去找乞丐老伯打聽打聽,抑或是向爹爹問詢,而不至於在這北鎮撫司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裴時樂於被帶進北鎮撫司的次日被安置在其的後院,不僅被褥床帳這些個皆是新的,便是屋子都是嶄新的,不難猜想是楚寂為了她而連夜讓人準備的。
不過她屋外除了隨時等候她吩咐的初四之外,再無旁人。
而她自被帶到北鎮撫司的那日同楚寂解毒之外,至今日再未見過他。
但他人雖未出現,卻每日都有讓初四備來合她胃口的飯菜或是小食。
甚至,初四每日晨間都會帶來新鮮的花為她插在窗前的花瓶裡。
她本想問問初四,但轉念一想,楚寂如何與她何乾,便作罷。
裴時樂正對著今日插在花瓶裡的粉色月季尋思問題,夏侯頤急促的聲音自屋外傳來:“裴小姐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