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寂卻鐵了心拒絕,哪怕無法動彈,依舊咬著牙不鬆嘴。
裴時樂惱了,恨不得一巴掌摑他臉上,以此來讓他張嘴。
但看他此時虛弱的模樣,她不得不摁下自己這個念頭,可他不張嘴,這解毒也就無法繼續,裴時樂既惱又急,一雙秀眉幾乎要擰到一起。
左右無法,她隻能再次將心一橫,自己將藥喝了,含在嘴裡,緊著覆上楚寂的唇,強行抵開他的牙關,將藥汁喂進他嘴裡,並堵著不讓他將藥汁吐出來,隻能往下咽。
她這豁出去的舉動令楚寂分神,否則她也難以輕易抵開他的牙關將藥汁喂給他。
裴時樂甚至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以此方法一口接一口將藥喂給他,直至把藥喂完。
末了她抓起楚寂的手,再拿過另一碗藥,抓緊楚寂的手讓他指尖的血滴入藥碗中,待他的血與藥汁相融,她再昂頭將這一碗藥汁服下。
他們彼此都將藥汁服下後,裴時樂才又重新抓上楚寂的肩,繼續為他解毒。
浴桶中的湯藥晃蕩不止,不時有湯藥濺灑到地上。
情緒的緣故與湯藥的效果各摻一半,裴時樂渾身熱燙,皆為緋色。
服下藥後的她甚至漸覺喉間也變得滾燙起來。
忽爾,她隻覺喉中血氣上湧,令她吐出了一口血來,落到楚寂肩頭。
“裴時樂!”楚寂渾身一顫,著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