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寂這突然而來的貼近令裴時君渾身陡僵,怔得一時間沒了反應。
而楚寂雖然躺了下來,但與她之間仍隔著她身上的軟被,他可不敢貿然將軟被掀開,卻又不能滿足於僅止於此,是以他抬起手臂,隔著軟被將被中渾身僵硬的人兒摟進自己懷裡。
若無這軟被阻隔,他們此刻已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裴時樂此時猛然回神,推開圈在她身前手臂的同時往後勾腳將楚寂踢開。
但無論力道還是速度,她都遠不及楚寂,她不僅沒能將他的手臂給推開,反而腿還被他的腿給壓住了。
她不由漲紅了臉,卻未有就此放棄,而是更為有力地推開楚寂的擁抱。
她這力道於楚寂而言毫無作用,但他擔心她將自己給折騰壞了,便在她露出在外的脖頸上輕咬了一口,歎息又無奈道:“我就隻是這般抱抱你而已,不做其他。”
他這一聲“不做其他”,令裴時樂麵色漲紅更甚。
即便楚寂沒有瞧見,他也不難猜到她此時是何麵色。
他們有過數次魚水之歡,卻沒有過一次真正的同床共枕。
“我累了,這些日子未能好好歇過一覺,讓我就這麼躺一會兒嗯?”他鬆開了她嫩藕般的脖頸,卻不舍從她頸窩離開,他甚至將臉埋在她頸窩裡頭發間,呼吸著她柔軟長發間清新的皂莢味,他生平第一次覺得皂莢味如此好聞。
讓他覺得平靜又心安。
裴時樂的頸窩與耳朵最是敏感,楚寂溫熱的鼻息伴隨著他說話而一下又一下拂在她的頸窩,令她僵硬的身子根本無法放鬆,甚至還冒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