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能怪他以為自己聽岔了,而是她這般在並無所求的情況下主動好脾氣地與他說話實屬第一回,且還是讓他留下與她說會兒話,如何能不讓他詫異稀奇?
然而裴時樂卻又不說話了。
楚寂則是不由又笑了,一邊撫著她的背一邊歎氣道:“不是我說你啊裴小姐,你這一會兒伶牙俐齒甚至張牙舞爪的像隻被踩著了尾巴的小貓兒又像急紅了眼的軟兔子,這一會兒呢又像被鋸了嘴的葫蘆,悶得不行,你這是想讓楚某給你如何反應才是好啊?”
“這還虧得楚某是個聰明的,還是個能屈能伸的,不然若是換了彆個男人,誰能吃得消裴小姐這陰晴不定的脾性?”
外人都道他楚寂陰晴不定,照他看來,他懷裡這個小女人比他更是喜怒無常,心思也更難猜。
他語氣無奈又寵溺,將裴時樂摟在懷裡含笑哄著的模樣哪像是她所認為的那般對待一個玩物的溫柔,根本就是像捧著心尖尖上的寶貝那般,生怕自己言語或是力道上重點就弄疼了她似的。
裴時樂被他說得麵色通紅,“你、你既不願意留下,那便走吧。”
“瞧瞧,你這又翻臉不認人了不是?”楚寂笑得一臉無賴,但更多的卻是歡喜,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不過和你玩笑兩句,你又受不了了,也不知你這小臉兒是什麼做的麵皮,這麼容易羞?”
裴時樂又成功地被他道得羞惱,“你走吧!全當我方才什麼都沒說。”
她方才就不該開那樣的口!
“那可不行,做人得講誠信,肉肉你可不能出爾反爾。”楚寂輕咬著她耳垂說完話,不給她生氣的機會,當即就摟著她翻了個身,惹得她驚慌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