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寂的容貌美豔中又不乏獨屬於男人的英氣,精致中又透著張狂,一雙眸子更是完美得無可挑剔,如滿天星辰,又如幽幽深潭,認真盯著裴時樂瞧時,總能令她不敢太過直視,生怕自己深陷其中。
她並未回答楚寂這問題,隻將眉心擰得更緊。
楚寂似乎也不打算要她回答,隻見他忽爾笑笑,趁其不注意在她唇角親了一口後便坐起了身來,“好了,起床。”
起身後的他卻沒有讓裴時樂也跟著起床,而是用被子將她稍露在外的肩膀裹好,“肉肉若是還不想起床,那就再多睡會兒好了。”
可明明方才就是他將她自好夢中撓醒來的。
裴時樂仍沒有說話,更沒有因他這一聲親昵曖昧的“肉肉”而羞惱,而是“聽話”地躺著不動。
楚寂又勾唇笑笑,下床穿衣去了。
背對著裴時樂的他滿麵沉色,絲毫沒有麵對她時的笑意盈盈,仿若截然不同的兩人。
穿好衣裳的他將長發隨意攏成一束,不再回頭看裴時樂一眼,抬腳便走。
“楚寂。”
待他正繞過床前不遠的屏風即將消失在她視線裡時,她忽然喚了他一聲。
楚寂停住腳,卻是在原地頓了頓後才半轉過身,笑吟吟地朝床榻上的她望來,“嗯?”
裴時樂坐起身,抓著軟被裹著自己,緊抿著唇,見著楚寂轉身回頭來,她也是默了默後才皺著眉道:“京城今年的冬日會比以往都要冷上許多,你回去可讓你府上多備些過冬的銀碳。”
楚寂眨了眨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瞧,含笑的眸子裡揉著意想不到的詫異。
裴時樂則是咬緊了下唇,不再多看他,背過身去重新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