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樂觀他神色自然,並不似藏著掖著什麼話不願同她說,便也認真點頭,“好,我一定記著。”
“對了陸銳。”她在繞過照壁時又回過頭來看向陸銳,叮囑般的語氣道,“京城的冬日不同江南,你得多備著銀碳,一定得多備。”
“我會的。”陸銳亦認真地答應她,“你身子日漸沉重,得多加注意保重身子。”
“你也一樣。”裴時樂再次看了安好的他一眼才轉身離開,“保重。”
如今的她處處身不由己,下回再見時,便不知會是何時了。
陸銳看她的身影消失在照壁後,本是溫和的麵色逐漸變得凝重,末了連眉心都緊擰了起來。
若非沒有那花盆碎裂的聲音,他方才險就將心中所想道出口了。
他以為他能坦然地接受時樂已經嫁做他人婦的,可如今知曉她又是自由身,他的心便難再平靜。
時樂這般好女子,一直都是他心之所向。
她若為他人婦,他便將她視作友人,她若孤身一人,他願意照顧她此生。
即便她身懷六甲,他亦不在意。
隻要她願意。
隻是……先生那兒怕是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