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馬路中央,被夜風吹了幾下,胸口的燥熱總算按捺下去了一些。
杜箬像無骨的柳枝一般伏在他寬闊的胸口,身上是帶著他獨有氣息的外套,胸口是他溫熱的體溫。
這人應該挺高的吧,杜箬的側臉貼著他質地上好的羊絨線衣,想著,以自己1米65的身高都隻能到他胸口,抬起頭剛好可以看見他輪廓剛毅的下巴和突起的喉結。
莫名地,她竟感到一絲安定。
所以在以後的歲月裡,杜箬回想那一段場景才恍若大悟:他讓她感到一絲安定,她讓他感到一絲心悸,而他們之後的劫難和糾纏就應該從那一刻開始的吧。
“車來了。”喬安明的聲音裡透出一絲解脫,揮手攔住車,把杜箬扶了進去。
“喂,你的西裝……”杜箬坐進車裡,搖下車窗衝他喊。
“西裝我不要了,你披著吧。”他有輕微的潔癖,被小姐披過的東西他哪裡還會要。
車子總算開走,喬安明鬆了一口氣,轉身剛要走進餐廳,又聽到身後杜箬的聲音。
“喂,那個……我沒有錢…我……我的包還落在包間裡…”
如果他不是喬安明,如果他沒有超強的定力和修養,此刻他絕對有權利跳出來然後衝著身後的無賴女人打罵一場。
這都叫什麼人,什麼事兒啊!
喬安明握緊拳頭,黑著一張臉將杜箬扶進自己的車裡,再替她扣好安全帶,發動車子上路。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講一句話,俊臉緊繃,周身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也對,任誰遇到這種狗血事情都會是他這種反應吧,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冷漠無感情的喬安明。
在他45年的人生歲月裡,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樣威脅他,更糟糕的是,他還讓這女人的威脅得逞了。
“把你家地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