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佑庭想起第一次見到杜箬的場景,那時候杜箬大三,他大二。
新生入學的那天,滿校園全是新入校的大一新生,花樣年紀,懵懂,易哄,正是他莫公子開發“新資源”的大好時機,所以一改公子模樣,主動肩負起為新生做苦力的重擔,而他第一位瞄準的新生便是杜箬宿舍裡的學妹。
一幫男生簇擁著小學妹走進女生宿舍,睡得跟豬一樣的杜箬完全忘了今天是新生入學的第一天,聽到異響從毯子裡鑽出來,卻見一幫男生站在自己麵前。
那天她穿的是卡通的細帶睡衣,沒有穿BRA,胸口一大片玉色肌膚露在外麵,很有料的樣子,而頭發淩亂地散在肩頭,眼眶有些浮腫,嘴角還留著哈喇子。
見到莫佑庭等人,先是一愣,繼而杏眼圓瞪,瞳孔放大,高分貝的聲音立馬響起:“啊…你們怎麼進來的?流氓,流氓!阿姨——有流氓——”隨即將床上的鬨鐘,抱枕,零食全部砸過去……
所以他們的第一次見麵說不上美好,她的出場也說不上驚豔,形象淩亂,披頭散發,但不知為何,莫佑庭卻一直記得她當初的樣子,像個受驚的孩子。
他以為她是早到的學妹,第二天就寫了情書過來,被杜箬用幾個字直接駁了回去:“此花已有主,休想來鬆土!”
在女人堆裡遊刃有餘的莫佑庭,當時還真的被她這幾個字小小傷了一把。
小樣兒,還挺英雄氣長的嘛!
可是新生一入學,他得多忙啊,又是學妹又是舊愛,所以才幾天,我們風/流倜儻的莫公子就把杜箬這茬給忘了,隻是偶爾腦海裡會突然蹦出她那張迷糊,卻又讓人有些驚豔的臉。
後來這幾年,莫佑庭覺得自己一直記得杜箬,不是因為那驚鴻一瞥,而是因為“得不到”而非要念著的偏執。
“噗…”莫佑庭想著這一段,又看了一眼趴在窗上醉悠悠的杜箬,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還此花已有主,休想來鬆土?你這土當初墾得太不結實了,就算我不鬆,不還是被彆人鬆了。”莫佑庭悶笑著,竟有些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