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明看著她憤然摁了電話,語氣平和地問:“顧組長的電話?”
“嗯,王院長在酒店等我,我得回去,您先走吧,謝謝您送我回來!”杜箬縮了縮頭,從他手裡接過行李袋開始往樓道裡扛。
喬安明站在原地,看著她纖細的身影沒入黑暗中,心裡卻再也無法平靜。
他知道“回酒店”代表著什麼,手插在褲袋裡,那個小小的包裝袋已經被揉得皺成一團,喬安明有些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轉身走出了巷子。
杜箬將行李扔進屋裡,重新換了一件厚外套便打車返回酒店,臨走前又吞了兩顆感冒藥,因為她發現她的額頭已經燙得沒邊了。
夏建國定的房間在頂樓,總統套房,真夠下血本的。
插了門卡進去,房間裡煙霧繚繞,王院長已經洗好澡靠在床頭抽煙,穿著酒店的睡衣,胸口赤裸裸的露出一片肉,臉頰帶著不自然的紅暈,一副醉容滿麵的樣子。
見杜箬走進去,眼皮抬了抬,膩笑著招了招手示意她坐過去。
杜箬站在原地不動,心裡恨得發癢,可臉上還得笑著:“王院長,有事?”
王院長見她不走過來,索性將手裡的煙頭掐滅,自己先走過去,兩根手指捏住杜箬的下巴,眯起小肉眼,皮肉都笑著地悠悠開口:“小杜啊,何必費這麼多勁呢,你看你不是還得來?”話剛說完,眼神一陰,一把強拉住杜箬就往床邊拖。
杜箬哪裡肯,死死拽住不肯動一步,王院長有些火了,抬腳就朝她屁股踢過去,她沒站穩,一個踉蹌就摔了個狗吃屎。
王院長借著醉勁覆上去,將杜箬的身體翻過來麵朝自己,摁住她的手腕就咬了上去。
杜箬渾身蹙緊,突然想起梅姐的話,這幫畜生真的不是人,原來他臉上的紅暈不是因為喝了酒,而是因為吃了藥!
王院長已經完全被欲望控製住,幾番下來沒得逞,直接一巴掌就煽了上去!
杜箬因為高燒本就有些恍惚的精神,被他這麼一煽,整個人都懵了,隻感覺頭暈眼黑,身體卻一點勁都使不上。
“我對你已經夠給麵子了!若是換了其他人,今天這頓飯我壓根不會來!你做這行的不懂這行的規矩?一次次的給我撩架子,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呸……少給我裝,你他媽要是再敢動一下,我讓你在這一行混不下去!……你個賤人!”
一聲聲粗鄙的罵聲砸下來,王院長索性就豁了出去,直接岔開雙腿跪在她身上,“嘶啦”一聲,杜箬的外套和毛衣紐扣全部被扯斷,被緊身內衣包裹著的身體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暴露在空氣中,王院長像紅了眼的狼一樣俯身咬上去……
杜箬絕望掙紮,抓住他的頭發敲打,用腳喘用嘴巴咬,卻隻換來兩記更加沉重的耳光!
臉頰一陣刺辣的疼,耳畔嗡嗡作響,眼前隻剩下頭頂白烈的燈光和那張肥碩通紅的臉……
她覺得她的地獄便是離婚然後無家可歸,卻沒想到地獄底下還有十八層,什麼叫永世不得超生,便是她現在這副模樣!
屈辱之殤,言辭都不達意!
門鈴響了很久,最後直接變成了沉重急促的敲門聲。
身上的人唾罵了一聲,終於緊了緊被鬆開的腰帶走去開門,剛想罵,但冒到喉嚨口的怒氣被生生吞了下去!
“喬…喬總?”
喬安明沉著一張臉,推開呆滯的王院長走進房裡…
杜箬衣衫不整地躺在地毯上,高跟鞋被踢到老遠,一條腿貼著地,另一條腿無力地彎曲,腰帶已經被解開,露出腰間大片蜜色的皮膚,雙臂擱在頭頂,還保持著被強行固定的姿態,臉上有紅腫的手指印,脖頸處布滿新舊不一的瘀痕。